是两个练家子,轻功还不错,显然也摸清原主这个小院,还知道避开一些尖利的陷阱。
步夫人手底下有这样的能人,怪不得三把火三灭门都没人发现。
明明已经让绿柳下了迷药,但为了造成自然着火的现象,还要进来操作一番。
原主没有护卫,也没有渠道请可靠的护卫,搬出太傅府,娘家回不去,也不管不问。
自己带着一双幼儿和一个奶娘,一个奴婢住到小院里。
名声不好,无依无靠,处境堪忧。
所以太后召见的时候,原主是多么的激动。
卧室里,一道迷烟缓缓吹入。
贝凌瑶衣袖一挥,把那道迷烟扇回竹孔里。
砰!
黑衣人狠呛了一口迷烟,来不及反应,面色惊恐的晕倒在地。
另一个灰衣人在绿柳的房间,绿柳睁开眼睛看着灰衣人就想叫。
被灰衣人捂着嘴,朝着她吹了一道迷烟。
绿柳不甘的晕了过去。
灰衣人点燃了烧一半的蜡烛,在绿柳的房间里纵火,便从窗户出来还朝着贝凌瑶的窗口丢了一把火。
贝凌瑶在这个时候出手了。
咕咚,一个闷吭,灰衣人掉进了陷阱里。
大火从绿柳的房间烧起,又快又急。
昏迷的绿柳惨叫出声,惊醒过来。
“救命”
绿柳后悔了,她不该鬼迷心窍背叛夫人,步夫人根本是骗她的,竟要把她烧死。
痛,太痛了,绿柳不断的发出凄惨的叫声。
另一间房的奶娘也惊醒了,“不好,走水了,夫人公子。”
奶娘迅速冲出来,发现大火竟然烧到贝凌瑶的主屋去,顿时大惊。
“夫人,公子。”
“夫人快醒醒,夫人,走水了。”
贝凌瑶这才睁开了眼,“奶娘。”
她好似被房间里的火势吓了一跳,“奶娘,你抱一个,我抱一个。”
“好好”
奶娘二话不多说抱起一个孩子就往门口跑。
贝凌瑶也抱起了一个孩子,一把提起原主的木匣子艰难的跑出去。
这边奶娘一边大喊走水了,一边从厨房里提了一桶水出来。
见着贝凌瑶和孩子出来,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就要拿水去泼绿柳的房间。
“夫人,你看着两位公子,我去救绿柳。”
“我去。”
贝凌瑶从奶娘的手中抢过水桶,就朝着绿柳的窗户泼去。
这会周围的邻居都惊醒跑过来了。
大家提着水桶帮忙灭火。
满身是火的绿柳此时在窗户处,求生的本能让她奋力想爬出来,但烈火焚身太疼了,她不停的在地上打滚又不停的伸手攀窗,却根本没有力气爬出来。
拼尽了全力站起来,正好被贝凌瑶泼了个正着。
“绿柳”
奶娘赶紧过来帮贝凌瑶把绿柳从窗户拉出来。
绿柳奄奄一息,晕厥了过去。
心善的邻居们有的帮忙灭火,有的从医馆请来了大夫救治绿柳。
“这丫头烧成这样,救不了了,只剩最后一口气交代遗言。”
“绿柳,呜呜,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贝凌瑶呜咽抱着绿柳哭着。
绿柳眼里淌着泪,浑身的灼痛让她恨意汹涌,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只得拼着最后一口气,嘶吼出声,“是-步-太-傅-夫人。”
“绿柳,绿柳……”
贝凌瑶和奶娘抱着断气的绿柳,悲伤的哭喊着。
众人哗然,“竟是步太傅夫人。”
他们还在贝凌瑶的小院里,还发现了中了迷药的黑衣人和陷阱里的灰衣人。
深更半夜,贝凌瑶带着绿柳的尸体和两个纵火之人,在热心邻居的帮助之下护送下,敲起了登闻鼓。
敲登闻鼓,男子受三十杖责,女子遭受拶刑。
拶zǎn刑,就是夹刑,用拶子套入十根手指,再用力紧收,严重可断指。
但在法律上,命妇享有议、请、减、赎、当、免等特权,一般不得拷讯。
步璞瑜是永羲帝的伴读,从前是东宫的正四品少詹事。
永羲帝登基后,晋升为正三品飞鱼卫指挥使。
之后,步老夫人去世,步璞瑜申请丁忧扶灵回乡。
他虽然死了,但原主还是正三品诰命夫人。
“咚咚咚咚咚……”
贝凌瑶拼命的击鼓,震天的鼓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特别的响亮,也传的很远很远。
周围的官员百姓全被吵醒了,一听到这鼓声,就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打听。
“是登闻鼓被敲响了,快去瞧瞧。”
顺天府门口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
一得知是从前步家的假公子儿媳敲鼓状告步太傅夫人,无数吃瓜爱凑热闹的人兴奋又激动的往前凑。
“命妇果然好,敲登闻鼓都不用受拶zǎn刑。”
“杀人放火要烧死人家孤儿寡母的,简直缺了大德了。”
“是啊,我若是贝夫人,我也敲登闻鼓,连命妇母子都活的这般危险,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