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混迹江湖几十年的人，九爷把能屈能伸演绎了个淋漓尽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东方面前道：“首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计较了。”
李东方摇了摇手指道：“不不不，不是我和你计较，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问你的问题你都不愿意回答。”
九爷眼中也满是纠结，眼珠子飞快转动，衡量着利弊得失，眼前的男人他得罪不起，赵公子他也得罪不起。
李东方起身，在九爷面前来回踱步道：“本来听枝涧说你平时挺照顾她的，对你印象还不错，没想到你立刻就给我演了一出好戏，现在是不是还想给我演一出义薄云天，想把所有罪名都挡下来，然后希望那什么赵公子能捞你出来？”
不等九爷说话，李东方又自顾自的继续道：“你说不说都不重要，我来猜猜啊...那赵公子想来应该是个二代子弟，嗯...既然能让你那么畏惧，是不是公安那边？”
说着话，李东方看向旁边的汉子道：“去查查，看看鼓楼这里有没有姓赵的，很可能是从外地调任过来了。”
“是！”汉子毫不犹豫，敬了个礼，转身就出了院子。
九爷被李东方的分析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哪里知道，李东方早就用洞察卡把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重新坐下，李东方托着腮，手肘撑着膝盖看向九爷继续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这么看来你也没必要存在了，这么多年坏事做了不少吧？。”
九爷颓然的低下头，握着拳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首长能给我们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东方饶有兴趣的靠了回去，半躺在椅子上，听九爷交代。
他们也不算是穷凶极恶，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人，经营鸽子市是主业，兼职放贷，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至于那个赵公子，只不过是才从津市调职过来的城北分局副局长的儿子，在津市就仗着老子的势干些为非作歹的事。
这次是他在九爷那里看到了金枝涧，立刻就升起了歹意，逼着九爷把金枝涧给他送过去。
这九爷也不是东西，稍微一威胁，就完全不顾金家以前对他的恩情，直接毫不犹豫的把金枝涧卖了。
随着九爷的诉说，金枝涧好像也回忆起，早些年九爷对她们的一些帮助，不由的心软起来，犹豫着是不是要帮九爷求求情，要是没有九爷的照顾，最乱的那几年，她可能都活不下来。
金枝涧最后还是没有顶住怜悯心的泛滥，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对李东方道：“东方，虽然九爷这次做的非常过分，但是他以前确实是真心实意帮过我的，有好几次要没有九爷的帮忙，我可能就死了，所以...你能不能......”
李东方对金枝涧亲密的称呼自己东方，感觉很欣慰，心情不错的看向九爷道：“既然枝涧开口了，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九爷立刻激动起来，能不死，谁不想活着？
“您说，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无二话。”就连虎哥几人也都双眼冒光的看向李东方。
李东方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号称鼓楼一霸，那想必对这片的事情都非常了解了？”
九爷和虎哥闻言都是疯狂点头，生怕慢了，引起李东方不满。
“那这样的话，你们就戴罪立功吧，给你们三天时间，我希望你们能把所有的间谍情报给我弄出来，不一定多准确，宁杀错不放过，但是也得有合理怀疑。千万别让我发现你随便指认，要是那样，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这年头四九城的谍报人员那可不是一般的多，别的不说，就南逃的老蒋派过来的，哪年不抓个几十上百。
之所以让九爷去做这事，也是李东方感觉，他这个从前朝到现在一直存在的人物，各方都不会太警惕，而且他们本来就游走在暗中，地下的事他们反而更容易得到消息。
当然，李东方也是有私心的，他的情况现在也算是引起各方注意了，只要下功夫调查，自己的身份肯定会让各国瞩目，为了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这谍报人员，能清理一个算一个，李东方感觉应该不遗余力。
“这...”九爷略一犹豫，还是咬牙答应下来，他也担心被发现，毕竟这些人可比他们狠多了，绝对是不怕死的。
李东方也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只要把情报给我整理好就行，不用你动手，只要抓的够多，说不定你还能来及回家过年。”
一听不要他们动手抓人，九爷立刻信心就足了，打听消息，对他们来说，那可就太简单了，每天游手好闲的这么多人，只要发现可疑目标，肯定能把他查个底朝天。
这时候去调查赵公子的人也回来了，递给李东方两张照片道：“查清楚了，赵健康，城北分局副局长，两个月前津市调过来的，赵军，赵健康的儿子，在津市的时候就嚣张跋扈。有消息说，他老爹破的案子都是他在幕后安排人顶罪的。”
不需要太详细的情报，李东方大概一听就能把真实情况还原个八九不离十，毕竟后世这种事，电视里演的太多了。
对于二代们嚣张一点，李东方觉着还能理解，但是不包括对下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