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舟见沈清絮去午息便想着闲来无事,就带着圆宝在荣国公府的这座大花园子到处闲逛着。
不愧是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建造的花园,啧啧啧,真是羡慕呀!
哪像他家,家财万贯,但是他爹娘不爱骄奢享受,一棵树在家里种的年龄比他还大,他爹说,这一棵树在院子里,足够了,若是种了花草,也是被遮挡了,要看景观就好好观赏大树吧。
穆云舟沿着小路一会看看花海一会看看树,一会儿感叹亭台楼阁巧夺天工,圆宝跟在背后,瞧他家公子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就不搭理他家公子的问话了,反正他家公子经常自言自语,自己也能跟自己聊天。
不过他家公子怕是不知道,穆家上上下下的宅子和家中的景观,花费的金钱不计其数,还有他往日在康州林家辣手摧花的那些名贵花草抵得上这一大片花海了。
说来也凑巧穆云舟转悠着,准备去河边瞧瞧,好像对面有个冒尖的亭子,那亭子顶上竟然有一颗闪闪发亮的宝石。
穆云舟的目光被吸引了,他驻足,看着那颗熠熠生辉的宝石感叹荣国公家真是有钱。
想离近些瞧瞧那宝石的模样,但他还没走到河边,抬首便看到公孙嘉言跟荣国公的女儿萧明彩坐在河边凉亭里吹风,那微风徐徐,少女巧笑嫣兮,旁边的书生温和含笑,不知怎滴,穆云舟觉得这才像一对璧人。
两人身边小厮与丫鬟远远的站着,穆云舟见状本不想偷听,但是他想总觉得这公孙嘉言不像好人,别又祸害了萧明彩。
他将圆宝留下,隐藏身形绕到亭子后面的长廊去偷听他们的聊天,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风将两人的谈话声吹到穆云舟耳朵。
听那公孙嘉言开口夸赞到:“萧小姐不止貌美端庄,满腹才华也让在下望尘莫及,不愧是京中有名的才子,往日我路过瑞安书府的大道墙,萧小姐的文章常年稳居前三,由此可见萧小姐胸中大有才学,已然超越了世间不少男子。”
“哪里哪里,怎当得起公孙公子如此夸赞,实在不敢当不敢当,算起来我只是略懂皮毛罢了,还是公孙公子才华更胜一筹,所作诗词说是举世无双也不为过。”萧明彩不好意思回赞道,她对自己的诗文信心十足,不过能得到这公认的大才子夸赞,她的心里也是欢喜的。
“莫要谦虚,萧小姐是我在瑞安书府所见过最有才华的女子。”
“公孙公子你莫要再夸我了,”萧明彩有些不知公孙嘉言这些话是何意,刚刚听相熟的贵女说他之前对郡主关照有加,现在又来跟自己说这样的话,真让人不知该如何做想。
便做无意问到:“刚刚我来时,听闻公孙公子与宁德郡主相谈甚欢,已是谈婚论嫁的地步?”
公孙嘉言沉思后便说:“萧小姐说笑了,我与宁德郡主,......只是在下钦佩郡主侠义心肠,在之后的接触中渐渐有了好感,暂时还谈不上什么谈婚论嫁。”
“哦!那我倒是要打听打听了?”
“去年我在街市,曾偶遇郡主,郡主救下了一个学子,当时只觉得宁德郡主仗义善良,一个小女子能在大街上为人鸣不平,还勇敢地挡在弱者的前面,郡主那一番话至令我至今难忘。”
“是什么话,竟然让公孙公子这般惦记。”
“太过久远,这话便不好再言。”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萧明彩淡笑,但聪明如她,便继续问,“后来如何呢?”
“后来在书府,学子争执时,郡主挺身而出,为学子出了头。”
“那倒是有趣得紧,不过这也不至于让公孙公子有好感吧。”
“呵呵,郡主课业不佳,倒是爱玩的性子,听闻在一群书呆子里面总有一个不爱学习的人,在瑞安学府里不爱学习那可是极容易被大家认识的。”
“后来得知那人就是郡主,每当大家学习或考试的时候,郡主就愁眉苦脸的看着文字,这生无可恋般厌学的模样,我路过她的课堂见过几次,像极了家里不爱读书的弟弟妹妹,觉得如此甚是可爱。”
公孙嘉言一边说道一边帮萧明彩倒着茶,眼中全是对沈清絮的无可奈何,不一会儿他又吩咐小厮去拿一些茶点来给萧明彩当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