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公孙嘉言邀请沈清絮一同去参加万宝轩举行的诗会,说是带沈清絮去认识一下他的朋友们。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了,其中不乏一些京中才子佳人。
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准备着半个时辰以后得斗诗。
名曰斗诗,其实就是你出上句诗文,我对下句,谁熟读的诗文多,谁便获胜。
万宝轩的侍女拿了比赛的令牌过来,递给了公孙嘉言和沈清絮,沈清絮没要令牌,拒绝了参赛邀请。
“斗诗?呵呵,就我这水平,可不敢出去献丑,还是公孙公子去参加吧,我啊,就在下面为你喝彩了。”沈清絮知晓自己几斤几两,若是林书瑶来就好了。
“那郡主便在雅座等我。”
公孙嘉言虽然只是秀才之身,但才名远播,在这万宝轩也有个位置。
因着今日邀请了沈清絮,晴芳进门时便找了管事,管事赶紧给他们找了个好位置,顺便将公孙嘉言的座椅也搬了过来。
沈清絮坐在宽大柔软的椅子上,小口吃着茶点,随即打量起这万宝轩四周的场景。
这斗诗的地点是大堂,大堂四周全是名家字画,还有各种字体的书法佳作,中间有个二十见方的台子,台子的背景是一幅万里江山图,那江山图上写着:大梁万宝 四个大字,台子有成人膝盖高,上面摆放了四张桌椅。
远远看去分别是参赛人2张,记录的一张,还有一张最大的看不清牌子,应该是裁判员的桌子。
杨嘉宝和金凌两人插科打诨跟着金妍也一起来了这诗会。
自从江眉因被赐婚后,三人的小团体变成了两人。
金凌进来时打量起周围的盛况,只是看到也在沈清絮时,眸光暗了暗。
她们跟着金妍到了位置,见到只是普通的座椅,她内心不满极了,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这次来诗会,是她求了又求,金妍才同意带她来了的。
金凌和杨嘉宝两人坐在座位上,便开始说起了话。
“沈清絮也来了!”
“那个草包来做什么?”
“平日里嫌丢脸丢得不够吗?还要来诗会自取其辱。”
“既然她敢来,那就准备着丢脸呗!”
“你要做什么?”
“呵呵!”杨嘉宝神秘一笑。
随后开始跟身边的几个女子闲话。
“你看到公孙公子带来的那个女子了没,其实是我们书府的,她每次上课都在睡觉,典型的胸无半点墨,居然敢来参加诗会,而且还能坐在那样好的位置。”
金凌闻言也在旁边附和:“对,她啊,在学校就是个草包,连基本的课业都完成不了。”
旁边的女子闻言,看了眼沈清絮的位置,随后默不作声,以为她们是傻的么?
能坐到那个地方的人非富即贵,就算是满腹草莽她们也不敢招惹。
这金凌和杨嘉宝两个也是奇葩,京中各式各样的花会诗会什么会的,从来都少不了她们的身影,偏生两人爱嚼舌根。
金妍更是仗着有金妍这样的姐姐到处招摇,腹中无多少学识却爱到处卖弄,那杨嘉宝就是一个长舌妇,不是说这个长短,就是道那个是非。
真真是两个惹人厌烦的。
杨嘉宝身旁的女子面色不悦,这位奇葩找上了她,还在她身边逼逼叨叨没完,若不是位置在这里,又要参加这诗会,谁爱挨着他们。
但这长舌妇在旁边着实不太美妙!
这女子不搭理王嘉宝,便和另外几位姑娘聊起了诗会。
几人都没理会这两人,因着她们平日最是清高,不屑于跟人嚼舌根,那样有失文人风骨,因此对这两人的行径是万分鄙夷的。
杨嘉宝见左边的几位小姐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便朝右边的人堆里靠去。
左侧的几个姑娘见两人终于不在她们身边嚼舌根了,都松了口气。
“连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可不是嘛,乌烟瘴气的!”
“呵呵。”
右边的小姐们,见这两人挨了过来,不解两人是何意,脑海里仔细回忆,也没找到这两位同她们有什么渊源,或是深仇大恨。
“那公孙公子才华横溢,容貌出众,沈清絮当真是不配啊,我觉得她根本不配呆在公孙公子旁边。”
杨嘉宝拿了瓜子磕着,嘴里不停地冒出阴阳怪气的话:“那个草包的根本就是一介莽夫,平日不会动脑子,在学府的时候还跟同门打架,最后还惹了夫子厌恶,这般粗俗不堪之人,竟然能来这诗会。”
见众人还是不予理会,又见金凌去打听人家小姐衣服上的珍珠项链在哪里买的,心下鄙夷,果然是个不入流的货色。
杨嘉宝回头看了一旁在翻阅诗集的金妍:“如公孙嘉言那般的俊俏郎君,也只有我们金妍姐姐这样的才女能配得上了,不管是学识还是性情,金妍姐姐都是万里挑一的,往日公孙嘉言也是经常与金妍姐姐相互借阅诗文的。”
沈清絮在不远处听着杨嘉宝和金凌两人的阴阳怪气和挤兑,周遭的姑娘都躲着她俩,不想听她俩讲了,竟在那胡搅蛮缠,还一个劲儿抹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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