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临京郡的城门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沈清絮等人走了两刻钟,便到了临京郡的城墙之下。
只是当看到那城墙上挂着的众具尸体时,沈清絮握紧了拳头,目眦欲裂。
她咬着牙齿,内心恨意疯涨。
究竟是谁!
这究竟是谁干的!
就连是许星夷,穆云舟,晴芳三人,在看到那些被吊在城墙上的尸体时,也皱紧了眉头,低下头不忍在看。
“给我将他们放下来!”沈清絮怒气冲冲的揪住一旁的守卫,语气阴冷带着杀意。
这些人怎么敢!
他们居然将葛大胆等人的四肢和躯体全部砍断,就这么零散的挂在城墙之上!
这究竟有多大的仇怨,才能让他们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死了都不想让他们安宁!
“哪来的乞丐!太守大人说了,任何人不得给这些贼子收尸!他们是朝廷的追查要犯!谁给他们收尸,全都以同罪论处!”那名守卫不悦的看着沈清絮,语气豪横至极。
“让那狗屁太守滚过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治我的罪!”沈清絮双目通红,她一把将沈秋池给的皇城郡主令牌砸在那名守卫的脸上。
又想起姐姐说令牌材质坚硬,砸人最是痛快!但砸令牌又好像自己最是无能狂怒……
不,她不能做无能狂怒砸令牌的废物!
她的脑海中,满是葛大胆等人那被吊起来的尸体,整个人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那名守卫本来没在意的捡起令牌,随意扫了一眼令牌一眼。
这一看当即吓了一跳,忙点头哈腰,满脸焦急向着临京郡内跑了去。
也没人告诉他们,郡主会假扮乞丐来临京郡啊!
其他守卫见那名守卫慌慌张张跑了,当即知道这位是惹不起的主,连忙招呼人将葛大胆等人的尸体放了下来,并且妥善拼好,摆放在沈清絮旁边。
沈清絮目不转睛的盯着葛大胆等人的尸体,眼睛干涩。
她捏紧了拳头,又松开。
今日,她就拿这临京郡太守,当做试炼第一刀!为葛大胆等人,先讨回点利息!
临京郡太守在得知宁德郡主抵达临京郡的时候,忙不迭的从青楼花魁的房中起来,并且到隔壁叫醒了自己的儿子,一同前往城门口。
路上,他时刻观察着自己儿子的穿着有没有不妥之处。
见所有都非常得体,他暗自松了一口气,眼中浮现出信心。
他的儿子若是能被郡主殿下看上,他们家可就从此平步青云了!
“儿子,你一定要拿下郡主!到时候皇后娘娘定然会提拔咱们家,咱们的未来,可就全靠你了!”
太守儿子闻言,势在必得的点了点头。
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拿下他,岂不是手到擒来!
两个人赶到城门口的时候,沈清絮已经让守卫找来了几副担架,并且亲手将尸体全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担架之上,并且盖上了白布。
“郡主殿下,当真是抱歉,不知您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临京郡太守谄媚的笑着,冲着沈清絮作揖。
沈清絮只是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人。
随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抽出穆云舟的佩剑,一剑封喉!
临京郡太守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处一凉,他机械的低下头,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血液喷溅在傻眼的太守儿子脸上,他双目瞬间发红,双腿一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想要去捂住临京郡太守得脖子。
“你做什么!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听着临京郡太守儿子的咆哮,沈清絮不怒反笑,她将剑轻轻松松的架在临京郡太守儿子的脖子上,看着他恐惧的眼神,宛若恶魔一般,沉声开口道:“滥杀无辜?”
“你因为秋闱落榜,而对考上解元的葛英怀含恨于心,所以便设计杀他满门,又逼迫他去做了乞丐,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你管这叫无辜?”
“你和你爹强抢民女,强抢良家女,杀其父母,让其共侍父子,这叫无辜?”
“你当街纵马,杀死无辜孩童,这叫无辜?”
“你和你爹压榨百姓强加税收,使百姓苦不堪言,交不上税的便以女儿来抵,没有女儿的便以妻子抵,若是都没有,便屠了那户人家,这叫无辜?”
“你和你爹贪污朝廷修路银,灾年救济银,这叫无辜?”
“你们若是无辜,那这世上还有恶人吗!”
“你真的以为,你们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真的无人敢说吗!”
这些,都是葛大胆那日状纸上所写内容,他们还连夜找了附近百姓作为证人,在纸上画过押按过手印。
临京郡太守儿子瘫坐在地上,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想要开口辩解什么,但沈清絮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利落的挥剑。
又一条人命死在她的手上。
但她不怕了,姐姐说手上沾满鲜血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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