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女官?你怎么想起来问她?”
“没什么,只是听阿雪经常提起她,她将阿雪教得很好。”
楚瑾辰连连点头。
“确实如此,就连皇叔也经常夸赞魏女官。我昔日见她比较少。即便是见到了,她也总是蒙着面纱,着实看不太清样貌。但她身手了得,我有幸见识。”
楚瑾辰突然皱眉。
“说起来,她所使的武功路数与你的还有半分相似……”
沈凌霄眉头皱得更紧。
如此说来,这魏女官的身份更是不简单了。
……
越往林国深处,便越是温暖许多。
虽然同样是冬季,但林国每次落雪都轻薄温和,掉入地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化作水珠,从没有北荒那般刺目又耀眼的白。
凌烟镇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倒是比楚寒雪初次来到这里时的人还要多上许多。
掀开车帘向外看,街道两边的商贩也因生意的暴涨,脸上洋溢着笑容。
许多地方挂着醒目的红绸和灯笼,看着很是喜庆。
街上行人密集,着实不适合骑马,沈凌霄等人自打入了凌烟镇,便已翻身下马,牵着马绳,缓慢行走。
飞廉若是寻到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都会捧到楚寒雪面前同她分享。
钱代身上钱少,凡是遇到了什么都会犹豫片刻,若非真正需要之物,他绝不会白白花出一分钱来。
倒是飞廉,若是看到他踌躇之时,便会统统买下,送给他。
只不过,还不到半条街的路程,飞廉的钱袋子中,就只剩下几枚孤零零的铜板。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沈凌霄,直到沈凌霄丢出满满的钱袋,他才欢愉地跑开,去找另一条街,找乐子。
“茶饮!茶饮!”
“几位客官,小店新款茶饮。两位小客官,可要来一碗尝尝。”
“来两碗。”
飞廉倒是大方,不问价格,直接要了两碗。
“好嘞,我们这茶,绝对好喝。”
钱代看了看简陋的茶碗,微微皱眉。
“若是不好喝呢?”
老板戴着巨大的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不好喝?不好喝也要钱!”
钱代笑笑。
草帽下那人,他再熟悉不过。
不过,他尚未表现出来,而是静静看着飞廉喝下那碗茶。
“这茶又苦又涩,着实算不得什么上好的茶饮。”
飞廉皱着眉,擦了擦嘴。
“老板!几文钱?”
“几文?!小客官,本店虽小,但做的可是一锤子买卖,概不赊账!两碗茶,十两银子。”
“多少?”
飞廉睁大眼睛,拔高音量。
这本不大起眼的角落,倒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十两银子,不可议价。”
“就这两碗茶!十两银子?你不如去抢劫好了!”
飞廉声量又提高了几分。
那老板依旧摇头。
飞廉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
谁让自己好奇心如此旺盛,竟上了这样的当。该!活该自己掏钱。
“那,那这碗,我兄弟没喝,退了总可以吧。”
飞廉话音刚落,钱代端着那碗茶一饮而尽。
这茶的味道,他简直太熟悉了。
绝对不会错。
“这……你喝了?”
飞廉的脸色变了又变。
“嗯!还不错!”
飞廉冷笑一声,声音中的无奈与心痛毫不掩饰。
“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怨种是吧!你给老子吐出来。”
飞廉说着就要飞扑掐着钱代的脖子。
钱代脚步变化几下,身形晃了几晃,将他的进攻尽数躲了过去。
“不错啊,小子,这短短几个月不见,你的身法竟进步如此神速。”
“嗯,倒是多亏了你那坑人的锦囊……”
老板咂舌。
“啧!那锦囊怎么就坑人了,走之前不是同你说了嘛,那里面是无价之宝。”
“呵,确实无价……”
钱代此时提起来,依旧觉得牙根痒痒。
“等等!你们认识?”
也不知飞廉这迟钝的反应是随了哪位师傅。
“认识啊!”
“那你们这是算计好了要骗我钱财!好啊,钱代,你个叛徒!”
戴着面具的陆钦原走到茶摊面前,自顾倒了一碗茶, 一饮而尽。
仅仅露出半张脸,便引得路边尚未成家的少女纷纷侧目,尤其是一碗茶饮下,头颅扬起,露出的刀刻般的下颌和上下翻滚的喉结,令少女低声欢呼,疯狂。
“这茶,倒是一如既往地难喝。”
“切,你不懂!”
老板摊开手,放在陆钦原面前。
“十两银子,概不赊账!”
陆钦原并不恼火,他对着飞廉扬了扬下巴。
“记他账上!”
“哈?”
飞廉欲哭无泪,他打不过陆钦原,自然不敢反驳。
“钦原哥,你……喝就喝吧。”
“怎么了?”
少女清透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