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
老人佝偻着身体迎了上去,声音有些明显地颤抖,毕竟上了年纪,听说出了事,难免觉得心慌。
“乌尔家的孩子不见了。”
“怎么可能呢?他家儿子十几岁了,还能突然不见了不成?”
见自己的父亲不信,他一拍大腿,提高了音量。
“我还能骗你不成?昨日就不见了,我们兄弟几个出门找了一夜,也没找到。”
“孩子他娘,已经哭得晕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说罢,男人便搀着老伯往他来的方向走去。
“找大夫了没有啊。”
男人脚步急切,老伯的步伐明显跟得有些吃力。
“找了,找了,不过大夫出诊了,还没请到呢。”
楚寒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蜜瓜,觉得老伯是个好人,总不能白吃人家的蜜瓜。
不过,这毕竟是北荒境内之事,也不能贸然插手。
她回过头,看了林清梦一眼,只见林清梦点了点头。
白羽收到眼神信号,开口说道:“老伯,我略通一些医术,若是不嫌弃,我们可以帮你们瞧瞧。”
老伯犹豫思索片刻,长叹一口气。
“也罢,那就麻烦各位了。”
“老伯,不麻烦,我们还吃了您瓜田里那么多瓜呢。”
见老伯走得缓慢,几人让出了一匹马,给老伯和他的儿子。
一路上,老伯介绍他的儿子叫木桑,而自己也因年长些,心地善良,大家遇到些事总想着找他帮忙,逐渐演变成了就族长一般的存在。
只一盏茶的时间,几人就到了乌尔家中,他家的院子中围满了人,此刻都探着脑袋向里面张望着。
马还未等停稳,村长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身体。
“怎么样了?乌尔媳妇,醒过来没有?”
听到他的声音,院子中的人齐齐回头。
见到他的身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拉着老伯的胳膊往院子里面请去。
“您可算是来了,这乌尔媳妇晕过去半天了,我们什么法子都使了,就是没醒过来,此刻大夫还没来,您可快给我们出出主意啊。”
“别急,别急。”
老伯按下搀着他的那人的手臂,回头望去。
几人早已下马,跟在他们身后。
“我带了些人来,这几人中有人会医治。”
众人将目光放在楚寒雪等人身上,楚寒雪往沈凌霄身后躲了躲,这么多双眼睛齐齐地看着她,她有些不适应。
白羽打开折扇,轻轻摇晃两下,垂在胸口处的头发都未曾飞起来一根。
“在下略懂些医术,不知可否为在下让出一条路来,让在下医治病患。”
这里的人看着很是团结,自听说了白羽会医术,便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
白羽等人进去后,他们不敢打扰,只能在门外等候,不过终归是担心的,一个个的脑袋不停地向里面探进来。
白羽从晕倒的女人手腕上收回白丝,将一粒药丸送入女人口中。
不大功夫,女人便幽幽转醒。
“太好了,太好了,醒了,醒了。”
木桑见到幽幽转醒的女人赶忙向窗外报喜。
“她怎么样了?”
老伯佝偻着身体向前问道。
“放心吧,老伯,她只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无碍。”
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乌童,乌童!我的儿子呢?”
女人一转头,看见老伯,急忙从床上下来,跪在他面前,死死抓着老伯的手,脸上的泪不断滚落下来。
“您救救我的孩子,求求您了,我就这一个孩子啊!求您了。”
她哭喊着,声音凄厉,一遍一遍地弯下身体,想给老伯磕头。
老伯死死抓着她的手臂,才勉强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乌尔媳妇,你这才刚醒,也别太激动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同我讲。”
白羽也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才刚好些,还需要稍稍平复一下才好。这是能使人静心凝神的药物。还请您放在妥善之人手中,待有人晕厥之时,可服下续命。”
白羽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放入老伯手中。
“这……”
老伯刚想道谢,手中的瓷瓶便被人拿走。
“放我这,我家就住在隔壁,放在我这最是稳妥。”
一个女人,一脸笑盈盈地仔细看着手中瓷瓶,甚至还打开瓶口闻了闻。
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
看着老实憨厚的木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不过眼下,还有件性命攸关的事,也懒得同她争论,白费口舌。
女人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
“昨日晚上乌童回来时就不太对劲,他问我们能不能换一处住处,他说他不喜欢这里的人。抱怨了一通。”
“他爹是个急脾气的,大声质问他,家里供他吃喝,到底是哪个对不起他。”
“那孩子只说大家都不喜欢他,他在这里不快乐。”
本小章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