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苍阙大笑几声。
“青王,快快请起。青王乃是我北荒的股肱之臣,我的心腹。你有没有此意,我怎会不知?我不过是同青王开个玩笑罢了。”
此时,青王青冉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全身。
就算在他身边待了多年,可依旧捉摸不定这位北荒新王的想法。
“哎,对了,青王,刚刚本王看你那水晶球施展了半日秘法,也并不见有何作用,想必是你修改记忆之术法有所退步了吧?”
此言一出,苏重阿立马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修改记忆之法?想来我兄弟三人刚入北荒,也是着了你的道了?”
就连一向不多言语的合吉,也拍案而起,震碎了一张桌子。
“怎么?几位?这是同我们青王有过节?放心,本王上位以来,最是公允,绝不包庇下属。诸位有什么因果要与他断上一断,本王绝不插手。”
“那在此,本公主便先谢过北荒新王了。”
楚寒雪起身,端起面前的葡萄汁,一饮而尽。
青冉看着不远处的楚寒雪,面露震惊之色。
这小姑娘看着年龄不大,身材娇小,性子应当十分软弱,可偏偏此时她的身上生出了一种王者气息,令他忍不住拜服一番。
“这位北荒青王同我们确实有些许纠纷。尤其是对我朋友做的那些事儿,总得有个说法。不过今日,是我林姐姐回家重要日子,我不想如此重要的日子被人打扰。”
“我们同青王之事,可以暂时搁置,来日清算。”
苍阙坐直身体,坦然一笑。
“好。本王也正有此意。”
他抬起眼皮,瞧了一眼,依旧毕恭毕敬站在原地青冉。
“青王,你听可听清了?这几日,便莫要急着为我和北荒鞠躬尽瘁了,还是想想同我这几位小友,到底有何过节,如何同他们和解吧。”
到了如此境地,青冉自知,不论自己如何辩驳,怕都是无用之功。
“臣惶恐。”
说着,青冉便要委身退去
他心中想着,就算今日没有成功,不过在这未来郡主回归之时,掀起了由人命聚起的血雨腥风,也算是能坐实她命格不祥的征兆,也不枉他折腾一场。
北荒人最信占卜,只要稍加挑拨,她便很难立足。
剩下的这些外人,只要稍加手段,他们便很容易葬身于北荒之地。
至于这林国的公主。
面对她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成为听话的“器皿”。
要么,她必须死!
这是,他给了那人的承诺。
至于两国邦交,他才不在乎!
越是战乱之时,便越能坐收渔翁之利。
“青王,我劝你心思还是收敛些。您的野心太大,心中所想,声音洪亮。祈某人就是想不听,怕是也做不到。”
一言未发的祁愉,从角落里站起身。
“青王,你所想的血雨腥风,便真是如你所想吗?怕不是青王修改人记忆的秘术练得多了,就连自己也陷入梦境之中。”
“不妨你回头看一看,那些护卫是否真的死了,再来笃定自己心中所想。”
听闻此言,青冉猛地回头一看。
只见他刚刚冲入营帐内杀死的侍卫。此刻皆身影完好无损地站在王帐外,那些溅在王帐上的鲜血也消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杀了他们,他们明明已经死了。”
青冉神色惊恐,猛地后退几步。
就算王帐外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他身上的伤口是真的,此刻,有些深处的伤痕还汩汩流着血。
那些尖锐的刺痛,他明明感受得很清楚。
“哦,我怎么不知道青王进来时竟杀了人?”
苍阙语气戏谑,口中含着侍女喂来的葡萄。
青冉此刻才感受到面前这人的可怕。
难不成他会起死回生之法?
“青王,我怎么记得,刚刚明明是你硬要入我王帐?而这入王帐的规则便是由我的侍卫每人在你的身上划一道口子,青王一心为了本王和北荒,便硬生生地扛了下来,才有了能进入我的王帐同我说话的机会。”
苍阙说得很是逼真,就连沈凌霄和楚瑾辰都险些相信是自己恍惚了。
不对,他说的本就是真话。
是他们刚进入这王帐之时,便中了秘术。
沈凌笑看了楚寒雪一眼,难不成刚刚她一心想用面前的美食,便是因为没有中这秘术?她知晓这帐外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这般地怡然自得。
他有些不大放心地瞧了楚寒雪一眼,这一眼刚好与楚寒雪的眼神相对。
楚寒雪冲他微微笑着,眯眯着眼睛,示意他自己没事。
沈凌霄这才放下心来。
“青王受了这么多伤,想必是累了,不如就按刚刚说的,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这家宴还没结束,就不送了!”
苍阙下了逐客令。
青冉经过苏日娜身前时,苏日娜的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蓝色。
稍纵即逝,无人发觉。
“哈哈哈!有意思,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