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十分精致,一整把剑只有少女小臂长短,剑身上雕刻精美的纹案。
就连剑鞘上的纹案都十分考究,一只精美的鸟伏在剑鞘上。
短剑的重量很轻,就连楚寒雪这种不会武功的小姑娘都能轻松拿在手上。
也不知打造的时候用了什么材质,握在手中时竟有清润的寒气,沿着手臂处的经脉,游走到心口处,很是清凉舒适。
虽然楚寒雪自小见过无数珍宝,不过这短剑确实是罕见之物。
她又将短剑递了回去,用手比划道:“这短剑一看就价值连城,来之不易,我身边有这么多侍卫保护,用不到,还是哥哥你留下用作防身吧。”
沈凌霄一笑。
这一笑好似正午的阳光照在了冰面上,明亮刺眼,竟晃得楚寒雪有些头晕。
“我用惯了长剑,这柄短剑在我身边也是无用,倒是委屈了这把好剑。”
“我将它赠与公主,一是为了感谢公主相赠夜明珠之恩,二是恭祝公主生辰快乐,三则是……”
沈凌霄顿了顿。
“三则是,听闻公主怕黑。公主可将短剑放在枕头下,陪公主入眠。不知公主可否听说过,最安全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运。”
“我在江湖游荡惯了,倒是觉得这短剑比夜明珠更好用,更能带来安全感。”
楚寒雪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只觉得他的嗓音清冷好听,竟听得有些入迷。
待她回过神来,那柄短剑已经被他放在手中,而他也已经走远。
“小雪,这次我会尽快回来,争取能给你过上生辰。”
楚寒雪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用力挥手。
“不是跟你说了嘛,来这里的时候不可带武器,你是怎么将短剑带进来的?”
楚瑾辰在沈凌霄身边喋喋不休。
沈凌霄并未理他。
“那短剑不是你母亲的遗物吗?你真的舍得送给我妹妹?”楚瑾辰用手肘怼了怼走在自己身旁的人。
沈凌霄身子向一边移了移。
这也就是在皇宫里,给身为王爷的楚瑾辰留些颜面,否则沈凌霄早就对他出手,两人此时都已经打上几个回合了。
……
沈凌霄独自在王府休息,他嫌麻烦没有和楚瑾辰一起见圣宣王。
他听说过这位王爷,是当今圣上的长兄,性子和楚瑾辰出奇相像,不爱朝堂,爱江湖,也爱美人。
江湖上也流传不少关于这位老王爷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只不过,沈凌霄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罢了。
他洗过澡,坐在床上打坐,将周身内力运行几个周天。
不知为何,脑袋里浮现的都是那娇软小公主的画面,她做手语的样子,以及她红着脸拉扯自己衣角的样子,恍惚间,还能闻到一些水果清香。
“沈凌霄,快换身衣服和我走。”
楚瑾辰一把推开沈凌霄的房门,直接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干嘛?”
沈凌霄黑着脸,心中不禁抱怨自己交友不慎,这人到底有没有些边界感。
“和我到凌烟镇找个人。”
“什么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马厩位置,沈凌霄翻身上马,勒紧缰绳。
一边的楚瑾辰也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冲向前方。
“一个好看的女人。”
沈凌霄看着前方马蹄溅起的尘土,脸上布满黑线。
他有预感,前面这位“挚友”将来也会有一段风流韵事在江湖中流传。
……
两人绕了路,先去了海市砸了海市鬼主的摊位,抢了他手中的彼岸花种。
彼岸花种也是入药的重要药引之一。
其实也不是非得去海市鬼主那里抢,这虽然也是稀罕物件,但西北地区的商贾之家大多数也有留存。
两人只是早就听闻海市的鬼主做生意黑了些,卖出的商品大多以次充好,偏偏还将那些以次充好的物件卖给穷人。
两人是少年人,年轻气盛,尤其是眼底容不得半点沙子,直接去掀了海市鬼主鬼主的摊子。
不过两人也不是劫匪,砸了摊子后也给他丢了些银钱。
一则是买了他的彼岸花种。
二则,是他们出手确实太重,目测那鬼主几日都无法下床,要休养好些时日。
鬼主躺在地上捂着青肿的脸,哭着指着两人大骂:“你们凭什么打我?”
沈凌霄骑在马上,斜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凭什么,就是武功比你高,手痒,打着玩。”
原本就重伤的鬼主,听到他的话后顿时喷出一口老血,当场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
楚寒雪深吸一口气,感受外面世界的自由空气。
凌烟镇的一草一木对她来说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她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只感受到了世间美好。
倒是苦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暗卫,一路上跟在离她不远的暗处,帮她解决身后的麻烦。
看着自家的公主正坐在一处驿馆中歇脚喝茶,暗卫在不远处的树杈上戒备起来。
这驿馆在凌烟镇的镇外不远处,虽然看着荒凉,但在此处歇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