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她又支支吾吾的问,“真的声音很大吗,我有打呼噜吗?”
艾尔海森很少笑,原也很少见过他笑的样子。
不过这次她却能感受到这人胸腔里震鸣的声音。
他的闷笑像是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传导了过来,让她浑身发毛。
原被他笑的浑身毛毛的,她又羞又恼,“不许笑啊,艾尔海森,闭嘴闭嘴!”
艾尔海森止住了闷笑,他才答非所问。
“磨牙说明你精神过度紧张了,下次睡前含点橘子皮可以有效防止磨牙。”
原听着他的这套说辞有些耳熟。
总感觉这像是操心的老妈子该说的话,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是那么怪异。
原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意见,下次可以试试。
她翻开个面,像条咸鱼似的趴在艾尔海森的大腿上,自顾自的唠了开来。
“说起来我爹地也讲过我有这习惯,不过我一直没感觉到。为什么我听不见呢。”
她好像十万个为什么,不过艾尔海森没有批评她不动脑筋的问题。
他又恢复了冷静的状态,耐心地解答她的问题。
仿佛只要她问,他懂,就一定会附上答案,至于是否是一句废话,他也不在乎。
因为他知道这世界总有一些脑瓜不是很灵活的人存在,既然她不愿意动脑,他不介意替她思考。
“因为睡着的人没有过多的外界感知能力。”
“我又为什么会精神紧张啊,难道是来到了地宫而焦燥不安吗。”
“很有可能。”
“我有说梦话吗?”
“还好,只是呓语了两句,我没听清。”
“那应该不是梦话,还好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不然什么都暴露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
艾尔海森句句有回应,虽然她说的都会一些没营养的话题。
这位大书记官难得有闲暇与她交流,可惜都是些口水话。
“我有打呼噜吗?”
“没有。”
“那还好,要是打呼噜就太尴尬了,我的呼吸道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你的呼吸声很轻。”
原感觉艾尔海森好像在很认真的敷衍她。
但她找不到证据,因为她的废话他都回应了。
原把披风还给了艾尔海森,她已经醒来了,早就不冷了。
地板反正都被她躺过了,也不在乎会不会蹭脏衣服了。
她像只悠闲的,等待喂养的猫咪。什么也不擅长做,但是很擅长找艾尔海森索要关照。
索性他也不是冷酷无情的人,那些细碎的,不管是耐心也好,回应也罢,他都可以给她。
“艾尔海森,我好饿。”
原抱着他的大腿,他们好像被困了很长的时间,至于被困了多久,她已经记不清。
只知道自己醒来又睡着,睡着又醒来。
肚子咕噜噜的叫着,提醒着她需要摄入足够的能量。
不过她觉得艾尔海森应该用不上那种力量,他可以另辟蹊径。
只需要张张嘴,展现他那犀利的观点,就能把人气的七窍生烟。
或许是她想事情想的太投入,艾尔海森终于把目光分给了她。
“怎么了,有事?”他下意识认为她有需求。
原扭头,脑袋再次碾过光秃秃的地板,冰凉且坚硬。
她觉得最美好的睡觉一事都变成受刑的折磨,她是真的瞌睡,眼皮子都快粘成一块了。
但是地板也是真的硬,谁能在这种地方睡着,她以后绝对佩服的五体投地。
“地板太硬了。”原老实回答道。
艾尔海森的模样严肃,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确实没有适合睡觉的地方,他难得沉默了。
原也不指望他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打了个哈欠,再次催眠自己躺的事超级豪华大床房。
“你可以站着睡。”艾尔海恩好心建议道。
原翻了个身,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
要是站着能睡着,她岂不是闭上眼睛也能学习了。
显然前者和后者一样不切实际,都不是她能够做到的。
闭了一会眼睛,她又想起曾经提纳里给予的美好时光。
她承认自己既没有柔软的毛毯,也没有毛绒绒的尾巴抱着。
也不存在安抚神经的熏香,她有些睡不着觉了。
“艾尔海森,你身上有那种东西吗?”
“什么?”
“就是闻起来香香的熏香”
“没有。”
“那么可以唱歌给我听吗?”
“不会。”
算了算了,不跟艾尔海森计较了,原头一歪,强迫自己忽视身后的环境,“艾尔海森,晚安。”
闭着眼睛的小姑娘还不忘道句晚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艾尔海森唇角抿起一个浅笑
原闭目养神了一段时间,她在这里也发挥不了作用。
唯一的作用就是提醒着他这里还有个可以一起陪葬的。
她睡眠也浅,不知怎么的,艾尔海森比他还能熬。
她反倒先进入梦乡,她以为在野外,她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