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
曹嘉仁是真没想到,这刘宽看着浓眉大眼的,居然也能干这种窝藏杀人犯的事情。
刚才曹嘉仁一上岛,就闻到了血腥味,只不过他没在意,只当他们刚杀了鸡什么的。
可是走到院子的时候,曹嘉仁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他们草垛子里有人啊。
“曹二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杀刘农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我大哥二嫂没关系”
“你要报官就报吧,我悉听尊便,但是你不能牵扯到我大哥和二嫂”
这草垛子里的人,倒也硬气,被发现了之后,直截了当的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赵掌柜,我什么时候说要报官了,我要真报官,你前天晚上就已经被抓了,真以为我打你脚是碰运气啊”
曹嘉仁是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会有如此多的巧合,草垛子里的人,居然就是曹嘉仁前天晚上打伤的人。
关键这人他还认识,就是铁匠铺的赵掌柜,之前摆席的时候两人还聊的挺愉快的呢。
“说说怎么回事吧,还有,你这脚的赶紧治了,要不然你轻则截肢,重则丧命”
这刘宽既不敢带赵掌柜去镇上,也不敢把大夫带过来,只是买了点药敷着。
这也就是现在天气冷,要不然这赵掌柜指不定已经开始发高烧了。
“二爷,都怪我不好,都怪我,要不是我黑子…”
看着跪在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黑子媳妇,曹嘉仁眉头直皱,最怕的就是这种瞎扯的人了。
“刘宽,还是你来说吧,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去报官”
“这样吧,今天应该会有上海的人过来,到时候你带他们来一趟这里,把这赵掌柜接到上海去吧”
“不然他要是再这么耽搁下去,离送命也不远了”
“谢谢二爷,谢谢二爷,二爷你…”
“谢谢二爷…”
“多谢曹二爷搭救,二爷仁义,我赵成无以为报,以后我赵成这条命就是二爷的了”
“瞎说,我要你命干嘛,都好好起来说话吧,地上不嫌凉啊”
“黑子媳妇,你还在奶孩子呢,你受凉了,孩子怎么办啊”
三人起来后,刘宽开始讲起了这里面的事,说起也很简单,就是赵掌柜认为刘农杀了黑子。
所以要杀刘农报仇,只不过没想到出意外了而已。
“想不到你赵成还是讲义气的侠客,不错,不错,现在这世道,缺的就是这种任侠之气”
听到曹嘉仁的夸奖,赵成有点谦虚的表示自己算不上侠客,只是个草莽而已。
不过曹嘉仁想到了另一件事,连忙询问道,
“那那个刘农的眼睛呢?也是你挖的”
这下赵成有点尴尬了,不过还是说出了实情,
“二爷,其实刘农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刘农就已经死了,眼睛也已经被挖了,我只是把刘农的头割了下来带走”
“不过,我真的是要去杀刘农的,我都躲在他家快一天,只不过还没等我动手,他就已经被杀了”
这下曹嘉仁糊涂了,这刘农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多人要杀他,还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挖眼睛了,一个割了头。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杀的刘农”
“没有,我去的的时候,刘农眼睛就已经被挖走了”
这赵成一脸思索的说道,显然他也对谁杀了刘农好奇。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也就放过了照成,转头对着刘宽说道。
“刘宽,你现在就和我回去吧,等上海来人了,你在带他们过来”
“黑子媳妇,你等会也收拾收拾,等刘宽来接赵成的时候,你自己看吧,是跟着去上海,还是去曹家大院”
“这个地方你还是别住了,太危险了,你一个女人带个还在,有事都没办法求救”
黑子媳妇毕竟是个女人,曹嘉仁不好直接安排,所以让她自己考虑。
看着越来越远的小岛,这地方要是后世盖个小别墅还是挺不错的,离岸边也就大几百米。
现在就算了吧,各方面的条件都不行,住这里就是受罪。
“刘宽这个岛地契在谁手上”
“二爷,这就是个荒岛,哪有什么地契,想要直接和保长说一声就行”
“不过现在刘农死了,也不知道新的保长是谁”
听到刘宽这样说,曹嘉仁想到了什么,转身饶有兴趣的问道,
“刘宽,你想不想当保长”
这话把刘宽都惊的忘记划船了,不过马上又想通了。
“二爷,我不行,我就是个下人,衙门里不可能同意的,大少爷还差不多”
“大少爷是秀才,曹家又是镇上最大户的人家,要是二爷愿意帮忙,大少爷指定行”
越说刘宽越觉得有道理,连忙对着曹嘉仁劝导,
“二爷,这大少爷要是当了保长,别说你要个岛了,就是曹家也能走出颓势,这也算是二爷你光耀了门楣”
曹嘉仁听后不置可否的说道。
“就怕老太太那里不愿意,我大哥你也只得,性子太弱,别干保长干的家底给陪进去了”
这也不是假话,清朝的保长,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