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风吊儿郎当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瞳眸微眯,冷冷地看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豪门聚会,不是简单的聚会,分布的位置都有讲究,一旦坐错,不说能不能继续在云城生活,或许连活着离开聚会都是一种奢望。
而薄野坐的位置就是全场最尊贵的位置,他旁边的两个位置仅次于他,要是陌生人能坐在他旁边,那可以说是被薄野认可了。
那女人也知道这个规矩,才想近一步试探薄野,以她现在的地位,暂时进不了豪门没关系,只要先获得薄野的认可,自己之后再慢慢努力。
也就是说如果能坐在薄野旁边,就相当于薄野勉强承认她为他女朋友,而要是能让薄野喝她的酒,那就代表着她以后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薄野都会罩着她。
眼见那女人蹬鼻子上脸,徐风正要说话,却被坐在薄野旁边的薄瑜抢先一步。
薄瑜身着一袭白色丝绒长裙,耳边别着圆润饱满的澳白维纳斯珍珠,颈间挂着粉色海螺珍珠吊坠,笑得温柔,嗓音软软,“可以。”
正准备起身让位之时,又被自己哥哥轻轻按坐回位置,薄瑜疑惑地望向自己哥哥,“怎么了,哥哥?”
薄野冲她的位置轻点头,嗓音是难得的柔和,“你坐,这位置是你的,谁都没资格跟你抢。”
那女人听到薄野说的话,捧着红酒杯的手指微微蜷缩,笑容僵滞在美丽的脸上,身子定在原地。
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这句话就跟在她脸上甩十个耳光没什么差别。
深邃的眼眶周围立马被水珠填满,正要落下之时,一只大手将她手中的红酒杯夺走。
正诧异之时,抬头望去,发现是薄野,内心的委屈瞬间被欣喜淹没。
难道薄少改变主意了?想喝自己的酒了?那自己从此以后岂不是在云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眨了眨眼,眼中的泪珠立刻消失不见,然而喜悦还没过一秒,惊叫声先从她的嘴中发出,“啊!!!”
薄野唇角勾着个顽劣的笑容,将红酒从那女人头顶上慢悠悠地浇下去,眸光含着怎么都挥散不去的戾气。
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女人因为冰凉的红酒滑过脖颈,引起阵阵战栗,惊恐扭曲的容颜。
女人身上的高定红裙被红酒浸湿,变成深红色,在艳丽的裙子上显得极其突兀难看。
那红酒顺着脖颈流入那莹润洁白的高峰,晶莹的红酒珠因为那雪白被反衬得更加娇艳,但却无一人敢欣赏。
杯中的红酒倒完,薄野随手将精致的Riedel红酒杯轻轻一掷,玻璃清脆的碎裂声在不远处的花坛里响起,吓了众人一跳,在场的人不由得打起冷颤。
如同恶魔般的低哑声萦绕在女人耳边,击溃她心理最后一道防线。
“瑜妹妹也是你叫的?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女人了?你有什么资格称呼我妹妹为瑜妹妹,你又怎么敢抢我妹妹位置?我看你这辈子是活得太顺利,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最后的话已然带上了寒意,女人瘦削的肩膀瑟缩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豆大般的泪珠从她泛着红的眼尾快速滴下。
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在场的有些富家公子心疼不已,却无人敢上前求情。
平时的薄野都没人敢招惹,别说盛怒之下的了。
现场是死一般的静默,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一张冷冰冰的卡就贴在她布满水痕的脸蛋。
薄野拿着一张银行卡摔打在女人脸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语气充满嘲弄。
“这张卡里面刚好有250万,没有密码,拿着滚吧,以后别让我在云城看见你,不然这些钱我就只能烧给你了。”
女人根本不敢不拿,接过卡之后,随意抹了把脸上透明的泪痕,拿着一旁的爱马仕包包,踩着黑色的高跟鞋仓皇地跑出了会场。
在场还是无一人敢开口,直到薄野嗤笑一声,“抱歉,扰了各位的兴致,今天全场由我买单,大家随便玩。”
听到这句话,全场才敢欢呼起来,气氛又重新恢复活跃。
虽然薄野说今晚由他买单,但他们还是不敢太放纵,还是跟之前一样的玩法,甚至重新点的酒都比平时价格还要低一点。
毕竟薄少刚亏了200多万,即使这200多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莫名其妙亏钱,还惹了一肚子气,他心里肯定不爽。
那些富家公子怎么可能这么没眼力见,在这个节骨眼触薄野的霉头,即便他们败家,但人情世故还是颇为通透的,不然也不能跟薄野玩到一块去。
在薄野身边,简直跟伴君如伴虎没什么两样,稍有不慎就会像刚刚那个女人一样,玩火自焚。
如果那个女孩还不识相滚出云城的话,或许那女人的家族从此以后在云城就销声匿迹了。
周围在狂欢,只有薄瑜乖巧地坐在位置上,清雅绝尘的模样与现场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却没人敢怪她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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