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芷赶紧把伞递给他,“好,伞还给你。”
边说边疯狂朝程余清使眼色,瞟瞟她的手,又瞟瞟郁名,暗示程余清快点解释。
程余清接过伞,接收到落芷的示意,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轻咳一声,犹豫着开口,“那个,小落姐的丈夫,您好,又见面了,你刚刚是在问小落姐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对吗?”
郁名朝他“嗯”了一声,语气不算太好,也不算不好,但就是让人莫名感到有一股寒意袭来。
饶是程余清经常跟他堂哥相处,都没有感受过这么浓烈的压迫感。
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是我弄的,不好意思,刚刚小落姐想冒雨回家,但有辆电动车恰好冲过来,我在她后面,便把拉她回来,没控制好力道,就把她的手抓成这样了,实在是对不起。”
其实程余清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落芷的意思,不解释,让落芷自己说明,任由着郁名猜想,破坏她们夫妻之间的信任。
但他并不想这样做,他不想用这种龌龊的手段让落芷离婚,尽管他丝毫不介意落芷被郁名触碰过,但他还是不想让落芷受到伤害,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而且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就算落芷离婚了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因为他就是导致她们离婚的罪魁祸首,他不想让落芷恨他。
就算落芷真要离婚,那也要是夫妻内部无法磨合的问题,而不该由外部因素导致。
落芷没说话,她是过错方,没资格说话,说多错多,说了反而会越描越黑。
让郁名自己去问是最好的,不管她说什么都会有袒护程余清的意思。
落芷本以为郁名会吃醋,毕竟没有哪个丈夫能接受别的男人拉自己妻子的手,虽只是十几秒,但牵了就是牵了,这是抵赖不了的事实。
换位思考,如果别的女人牵了郁名的手,她也会吃醋,但不至于离婚,只是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摸了一般。
没想到郁名根本不像落芷想的那样,听完程余清的解释,思考了两秒,朝程余清伸出手。
程余清愣了几秒,才伸出手去握住郁名的手,自上而下的低沉话语传来。
“谢谢你及时拉住我的爱人。”
程余清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愣地回,“没关系,这是应该做的,小落姐在工作上帮了我很多,我很感激她。”
“就算是别人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会施以援手的,所以你不用谢我,是我该跟小落姐道歉才对,没注意力道,把她的手抓红了。”
落芷瞧郁名没有吃醋,心里既惊喜又有点小小的失落,在心里胡思乱想,难道郁名还没有爱上她,才会这么淡定?
又在心里劝慰自己,不管怎样,郁名没有吃醋,心里没有隔阂是最好的,感情这种事情不急的,随缘就好,至少郁名现在对她好,她爱郁名就够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嗯,我能看出来你心地善良,但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你,天色挺晚了,我们要回去了,你也尽快回去吧。”
说完,郁名抬手看了眼腕表,随即牵起落芷的手,一手撑开伞,把落芷拉到自己身旁,“落落,回家了。”
“好。”,落芷乖巧点头,又扭过头跟程余清道别,“余清小弟弟,我们走了,你赶紧回家吃饭吧。”
程余清没有回应,望着郁名把伞倾斜到落芷那边的背影发呆。
小落姐的丈夫确实很爱小落姐,可是他也很爱小落姐啊,他也可以为小落姐做任何事情,他只不过来晚了一步,不然为小落姐撑伞的很有可能是他才对。
默默叹了口气,既然小落姐也很喜欢她现在的丈夫,那自己就做不到拆散她们两个。
正如落外婆说的,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他做不到惹小落姐伤心的事,只能放手,静静地看着她被别人精心呵护。
愣神半天,苍白的手渐渐伸到胸口处,直至摸到一个微微凸起的东西才安心。
就算不是小落姐的东西,是小落姐家人的东西,他也会好好爱护的…
那边的郁名牵着落芷,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她们家宝马车那。
落芷震惊,“这么近你也开车来?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郁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扶她上去,“不小题大做,刚刚下雨挺大的,怕你淋雨感冒,就把车开来了。”
这话说得落芷心里暖洋洋的,边系安全带边笑着说:“郁大爷真贴心。”
郁名一反常态,没有冲她笑,而是走到后备车厢,拿出里面的医药箱,坐到驾驶座,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挑出了一些药,将落芷的手抓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拿棉签蘸药涂到她那圈红痕那。
凉意从手腕处传到脑海,加上宝马车里开着空调,让落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往回扯手。
“不用上药,别这么担心,我小时候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我没那么娇气,别把我想得那么矫情好不好。”
郁名把她的手抓得更紧,语气微沉,“别动。”
落芷听出他语气不好,以为他因为程余清抓她手的事生气了,老老实实地坐着不敢再动,手更加没胆量抽回来。
郁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