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一对儿可真是有福气,遇到陈老爷这样的善主子。做大哥的如此,想必二老爷也是个好的,往后你可要多照顾我些哦!”
春秀儿撒娇地粘着他说甜话,一双小手不住地在仲文背上摩挲。
“凭什么呀,你不是有我家老三保着吗?”仲文闭着眼睛冷笑一声。
“他呀,可好久没来我这儿露面了。不止这没良心的,他还下令叫大兵们都不许上我家来耍,妈妈为这个背地里恨得牙痒,弄得我抬不起头来。真是!”
“瞧你的小嘴,刚还说我们陈家的好哩。”
“我说大老爷、二老爷好,可没提那死鬼!”
“呸、呸!我三弟干的是耍命的差事,你这样咒他合适么?”
“哎呀呀,对不起。二爷你可大人大量别生我气哟!”
仲文在她下巴上抹了一把,忽然想起来问:“对了,你说我大哥要给个伙计安排喜事,可听说是哪个伙计?”
春秀儿抬头认真地想想说:“好像是大老爷身边的一个,什么……牛儿?”
“唐牛么?”仲文忽地坐起来,把那女人吓一跳。
“对、对,是个叫唐牛的。”
陈仲文心里一时怅然,眼前忽然浮现出陶柳儿那对似怒似嗔的大眼睛、欣长的腰身和那条粗黑的大辫子……。
他忘了是如何离开锦春院的。还没系紧裤带的小蔡莫名其妙地被他逼着找来套马车,连夜冒雨赶回三河原。
蔡忠本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谁知半路二爷忽然叫车转向杨家台,从那里的三鹳渡口过河向北走。
直到车子来到陶家的门口,蔡忠才察觉这一趟的辛苦是和陶家那丫头有关的。
虽然早已搬离本地,陈二爷可没忘这女孩儿,他想要的人还没有不成功的,何况陶柳儿和别人不同是个干净的姑娘,仲文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之前占有她。
但坐在雨中的马车上他远远望着雾气中的陶家茅屋时,仲文忽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好。
蔡忠这个忠实的仆人看出他的心思,建议借口躲雨,先去看看她家情形再说。
恰好这天老陶出门,大仔在渡口上看船,家里只剩了陶柳儿一个。
那姑娘好心忙着生火为他两个取暖,结果被仲文使个眼色,蔡忠将她拦腰放倒。
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找块布堵了她嘴、捆住双手,抱向西屋床板上去。柳儿虽奋力挣扎,但终究年纪小敌不过两个男人。
仲文是个花丛中来往惯的,兴奋之下使出平生本事,等他满足后便将她丢在床上,任由小蔡奋勇向前,自己在旁助兴。
主仆两个耍得忘乎所以,忽然发现天色渐晚,忙甩下柳儿瘫软在床,自己拿起屁股溜之大吉了。
仲文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来到渡口唤过大仔让他送自己过河。
他本打算悄悄住一晚,然后天不亮就回周家桥。谁知夜里忽然烧起来就耽搁了没能走成。
早上他听见外面热闹,问什么事,才知道已经是唐牛成亲的日子。
仲文一琢磨,柳儿那丫头没透风,呵呵,真是捡着了,要知道黄花闺女可不容易到手呢!
他回忆起那晚的情形,想着、想着下面一股气顶上来憋得难受,只好立逼着蔡忠要他去想办法。
正好蔡忠这几天没敢出门也闷得慌,知道村里人多被邀请或看热闹了,雨又不大,便硬着头皮出来把陈拐子家的接来替二老爷去火。
听他两个在里面快活蔡忠熬不住,溜出门去麻家找那童养媳,不料正巧被钱二喜盯在身后。
谁也没想到寿礼兵分两路行计,直接将他两个分别按在床上!
“大、大哥?你、你怎么、怎么到我家来啦?”陈仲文一手扶床架、一手扯过被角遮住下身,尴尬地问,不由自主地回身看躲在身后颤抖不已的女人。
“唔,听说你回来,想见你就来了。”寿礼若无其事,转身回到堂屋提起壶给自己倒杯水喝了,便将杯子拿在手里坐下,两眼微闭像要打坐的模样。
仲文扣着纽子出来,赔笑点头说:“你看,我也不知道你来,没准备。哎,小蔡,人呢?怎么不上茶?”边说,边向身后使眼色。
那女人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却不料闪出两个保安兵,伸手将她拦住。仲文一见脸色微微变化,忽听寿礼轻声说:“老二,你回来不看我,忒失礼吧?”
“哦、哦,大哥,是小弟不好,不过实在因为这两天身体不适,你听现在说话声还嗡嗡地发闷呢!”仲文忙解释。
不想他大哥冷笑一声,睁开眼话中带话地说:“是么?你身体不适?可,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说着朝那女人抬了抬下巴,然后盯住仲文眼睛。
仲文心中既惊又喜,惊的是大哥似乎要揪住他睡女人的事情发作,喜的是看来他兴许还不知道别的故事,至少不会拿这个发落他。
想了片刻做出可怜样子道:“大哥我错了,我失礼了。不过,你也别太生气,你是知道我这个毛病的,身边缺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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