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阁是一个由竹子搭建的二层小楼,这里四周翠竹环绕,清幽雅静,灵力充沛,是最适合的修炼场所。
衡越带着满腔怒火一路杀来了这里。
欣阁里的克儿觉得自己应该和其他同门再回去瞧瞧那男人还在不在,如若还在正好落实此事,拖住两人请来师尊最为妥当。她想好后立即要起身去做。忽而听见欣阁外有熟悉的脚步声,她挑了挑眉唇角处上扬了几分。
衡越走到门外毫不客气的一脚将门踹开,着实是吓了克儿一跳。
她蹙眉望向来人,不解的问道:“大师兄,你这是何意?”
衡越没有过多的废话,上前直接掐住了克儿的脖子,寒眸中透隐忍的杀意冷声开口道:“别跟我装模作样,师尊不知你是何种人,我却清楚的很。今天我就将话撂这,沈灵儿不是你该碰的。”
克儿没想到沈灵儿的状告的也太快了。她拍打着衡越的手示意他赶紧松开,她要上不来气了。见人没有松手的意思,从嗓子里挤出话来:“大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克儿不懂?”
“还装!”
衡越的手再次加大力度。
克儿觉得自己要被掐死了,喉咙里被掐的咯噔直响。心中暗暗吃惊,大师兄这是来真的!心中顿时大骇!“你分开…我…我有话说!”
衡越觉得掐的差不多了,忽然松开了手。克儿捂着纤细生疼的脖子呼哧呼哧的大喘并伴随着一阵烈咳。
衡越没有给她太多缓和的余地,蹲下身迫切的用力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终于承认了是吗,嗯?”
她强忍着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的疼痛,回想起两人曾经的过往。大师兄平时就是板着一张冰冷且严肃的俊脸,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正因为如此才是最吸引她的地方。
每次在大师兄身边都尽力的与他畅谈分享着自己的快乐与难过,钻研怎样才能提升自己的灵力。大师兄也会时常与她多说两句,她觉得自己在大师兄眼里是和其他同门不一样的,日久生情,渐渐的对大师兄产生了好感。上次大师兄说下山历练,也是她磨着师尊一定要跟着大师兄下山,这才出现一系列的事情。如今大师兄为了别的女人竟对自己下狠手,当下也顾不了许多顾忌。迎上大师兄咄咄逼人的目光,冷嗤道:“嗤~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沈灵儿还真是狐媚,今天我就差点杀了她!你猜后来怎么样?”
她卖了个官司,瞧着大师兄急切样子她就想发笑,她勾起鲜艳的红唇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如你现在赶紧回去看看,她的屋子里兴许还藏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对她可不一般,为了她竟以身挡下刺向沈灵儿的匕首。我都将他的手臂刺破了,血流了一地。哈哈哈……”
“你不是紧张沈灵儿吗!你快去看看认不认识那个为了沈灵儿豁出性命的男人!”
“大师兄你看看克儿,克儿才是那个一心一意对你的人!”
她这个人心狠手辣,满腹的算计,但从未算计过眼前的大师兄。说一心一意对待他并不为过。
衡越垂着冰冷的眸底目光落在她一双满含深情热泪盈眶的眼睛,打心底里泛起一阵厌恶感。最后再次警告道:“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走了,走的毫无留恋,毫无怜惜。她看得出他对自己只有满眼的厌恶。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多年来的陪伴在他眼里不值一提,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那个叫沈灵儿的女人!她眼底猩红,眸光阴狠毒辣,在恨的咬牙切齿的情况下,脸部的肌肉都跟着微微的颤抖,一双手死死的扣着地面竹子做的地板,指尖甚至都渗出了血,她也依旧感受不到疼痛,内心深处只想着该如何报复该死的沈灵儿才能她的心头之恨!
委屈巴巴的沈灵儿回到房前,驻足在门外,她是完全有理由直接进去的,但抬起的手将在了门把手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在心里暗暗的揣测着:如若是陌沧再对自己仍是恶语相向,她必要奋起抵抗!如若跟她道歉或是说句软话更甚至是忘记那一段,她也都能大度的勉强原谅。毕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神君,而且还救了自己一条性命,理应不能斤斤计较。想好后先是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她再次敲了敲门,还没有应声。心里纳闷,人呢?难道是睡着了?
她并不知道的是远处回来的衡越大师兄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见她回自己的屋子竟还敲门,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里面的动静,方知克儿说的可能是真的,她的屋里面有人!原本只是求证而已,没想到被他证实了,眸底瞬间溢出了难掩的悲伤……
沈灵儿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绕过屏风往里面的床上看去。疑?居然没人!她又找遍了整个房间,没错了!这里就她自己!他什么时候走的?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头躺在了床上。
哦!对了!金瑶去哪了?
好家伙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闺蜜-金瑶了!
金瑶一个活泼好动的少年愣是跟一堵墙过不去。师尊说了,她不但要被关三个月的禁闭,还得面壁思过。还说面壁思过也是一种对于忍耐力的一种修行,特别适合她这种活泼好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