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记快餐拉上了卷帘门,门上贴了简单的告示,宣布停业,开门时间未定。店门口的人行道上则钉了提示牌,提醒行人注意此处路滑。
除此之外,这条小马路没有多少改变。
黎云站在宋记快餐店门口将告示看了一遍,又瞧了瞧周围。
卖鱼的小店照常营业,淡淡的鱼腥味和水泵咕嘟咕嘟的声响如之前那般持续着。
卖早点的小店也开着门,早点时间已经过去,烧饼的大桶还挡在门口,但成了货架,放着早上没卖完的大饼油条麻球。店里头一片黑,能看到店主忙碌着,似乎在准备接下来两个饭点要卖的吃食。
黎云和易心今天来得比较早,小马路上除了退休的老头老太外,还有些上班的年轻人步履匆匆地经过。
“看吧,我就说没什么。”易心跺了跺脚下的石头地砖,抬眼看着黎云,“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先等等。”黎云说道。
易心不屑地撇嘴,也不急着兑换赌注。
黎云去找了那个卖鱼小店的店主。
“……哦,你问老宋那事情啊。”鱼老板面色难看,抓了抓罩着前胸的防水围裙,“他昨晚喝高了,跟隔壁卖烤串的喝酒呢,喝多了,收摊的时候,就摔了。”他简单说明情况,又抱怨道:“早上工商、环卫都来过了,说我们这儿不干净。哪有不干净啊?以前就训过了,我们也拿水冲了啊。这都是老宋自己喝昏头了。”
黎云疑惑问道:“摔得很厉害?”
“屁股摔裂了,爬都爬不起来。隔壁烤串的老板给叫的120。”鱼老板指了指卖早点的那家店,“就他们家,早上卖早点,晚上卖烤串。”
“哦。”黎云谢过了鱼老板,又跑去找那烤串老板。
进了那家店,黎云就感到光线暗了一截。
店内狭窄,没窗户,还没开灯,只有外头阴天的微弱光芒照进来。
黎云也是进了店,才看到店里忙碌的一男一女是在串签子。
“你们好。”黎云不尴不尬地打了声招呼,说明来意。
中年男人站起来,搓着手,神情局促,“你问宋哥啊……这个,这个我也没看清他怎么摔得。我收拾东西呢,就听到身后好大一声响回头看到宋哥躺地上嗷嗷叫。他爬不起来我一拉他,他就喊疼。他……”
黎云发现这中年男人眼神闪烁问道:“他有什么不对劲?”
中年男人不吱声了。
那和他年纪相仿的女人说道:“他们两个都喝高了都糊涂呢。你问他们能问出什么来?”
“怎么回事?”黎云心中一喜,继而觉得自己这种情绪不太对。
有发现是好事但发现灵异事件可不是什么好事。
中年男人回头嘀咕道:“你说什么呢?我跟你讲,我真看到了。宋哥也这么说。”
“那你对这小伙子说啊。”女人麻利地串好一串韭菜将一捆韭菜签子在桌上敲了敲叠整齐了,放在盘子里。
中年男人又扭回头,看着黎云欲言又止。
“老板,你看到什么尽管说。我就是好奇问问。我之前就听说这边马路上经常有人滑倒。我有个朋友也在这儿滑过。他说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黎云的说辞半真半假。
他的确是听说了这边的异常告诉他这些异常的却不是什么朋友,而是个陌生网友。
中年男人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知己,眼睛一亮,“对嘛!我和宋哥也一样的想法!就是不对劲!”
后头的女人哼了一声。
中年男人收了收喜色,拉着黎云在店铺里的小圆椅上坐下说道:“我跟你说,我昨天晚上可看到了地上有东西,咬着宋哥的屁股。”
黎云一怔“有东西?什么东西?”
男人摇头,“太黑了看不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我拉宋哥的时候看到他后头拉扯着东西。”男人比划着自己的尾椎骨,“宋哥也喊着疼,好像被什么东西咬着,咬到骨头了,疼得太厉害了。”
男人叹气,“之后就叫了救护车,救护车上的人把宋哥抬上了担架,送医院拍了片子,说是屁股那块的骨头裂了。医生让他平卧,不能乱翻动,我也没机会看他那块是不是有牙印。”
女人插嘴道:“有牙印医生不得说啊?他老婆能不看到啊?”
男人不说话了,也觉得女人的反驳有道理。
女人继续道:“让你们别喝酒,还喝喝喝,喝出事情来了。区里面要来检查,要这边的店都打扫门口。我听说还要换掉现在的地砖。到时候几天都开不了店。就你们喝酒喝出来的事情。”
男人脸色不好看,却也没法回嘴。
“这样啊。老板,谢谢你,耽误你了。”黎云见男人没其他线索了,起身告辞。
男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不等黎云转身,就愁眉苦脸地叹气,显然也很担心接下来的检查和环境整治。
黎云出了店铺,就将事情和易心说了。
两人一同看着灰扑扑的地砖马路。
“我没看出东西来。”易心斩钉截铁地说道,仍旧坚持自己的判断。
“我其实也没感觉到任何东西。”黎云无奈。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