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安哥儿、乔雨你们来啦。”唐音语气惊讶道。
自从上次乔雨受伤见过,几人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见面了,如今齐聚一堂,自然高兴。
安哥儿也很惊喜,看着唐音身子笨重,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连忙上前挽住想要起身的唐音。
“快坐下,别乱动,你一动看得我心惊胆战的。”
唐音无奈一笑,“哪有那么夸张。”
“对了,之前你成亲,夫君顾及我的身体,就没亲自去道贺,只托人给你们带了贺礼,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
安哥儿双眼一瞪,假装生气道:“跟我这么见外干什么,又不是不明白你们的难处。”
“况且你们那贺礼也太贵重了,吓得我都不敢拿出来。”安哥儿心有戚戚地补充了一句。
当晚清点礼金的时候,由于方云鹤让人带来的贺礼放在了另外一边,晚上就没想起来,第二天发现并打开一看,把小两口都惊了一跳。
一套哥儿的黄金首饰,耳钉、手镯和簪子一应俱全。
唐音见状无所谓道:“安哥儿,你们就安心收下吧,那还是我专门去店里挑的呢,就当我不能亲自去参加的补偿了,你可不能嫌弃。”
安哥儿没再说什么,既然人家都送了,推来推去的也不好。
后来大家又主动聊起其他话题,一时间大厅里热闹得不行。
孙大夫的老妻人也特别和善,特别是看到芽芽和沈君安,眼里十分慈爱,她一生没孕育过子嗣,所以对孩子总是格外柔软。
芽芽是个会逗人开心的,嘴里甜甜地喊着奶奶,把老太太乐得不行,硬是要取下手上的祖传镯子送给芽芽。
“老太太,这可使不得,芽芽还是个孩子,收不得如此贵重的东西,何况还是您祖传的玉镯。”颜卿墨立马拒绝道。
看成色就知道玉镯价值不菲,想必老太太祖上也是显贵人家,他怎么可能收下别人如此厚重的礼。
“孩子,你就让芽芽收下吧,老婆子也没个儿女后代,这些身外之物日后没人继承,也只能带到棺材里去的,与其让它蒙尘,不如送给芽芽,让它在芽芽的手上继续见这璀璨阳光。”
孙大夫也适时插话进来,“师夫郎,你就让芽芽收下吧,我这老妻最是喜爱孩子,想必她是跟芽芽有缘分的。”
颜卿墨和季渊无奈对视一眼,只好替芽芽收下。
这段插曲过去,孙大夫神神秘秘地聊起来另一个话题。
“师傅,有一种病您会治疗吗?”
季渊听完狐疑地看向孙大夫,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孙大夫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随后将昨日去县令府看病的事情讲诉了一番。
大家听完都一脸菜色,唐音更是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哎呀,真是活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现在遭报应了吧。”
安哥儿也是见过祁程的,想着之前见他端方如玉的样子,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人,不由嘘唏了两声。
“大家可千万别说出去啊,要是被县令大人知道是我传出去的话,可能会把我关到牢里去,我这么大把年纪,可受不了那个苦。”
孙大夫像是想起来县令大人临走时看自己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老妻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他一句,“就知道你是个管不住嘴的,你以为都像你这么个大嘴巴。”
被老妻教育一通,孙大夫也不敢顶嘴,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其他人见状有些好笑,纷纷表示不会传出去。
不过,方云鹤对于祁程发生的这件祸事还挺乐意的。
因为祁程前段时间不知抽了什么风,跑到他府上说想跟他合作“玉容”药一事。
“玉容”早就已经走上正轨,如今他想插一脚,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想空手套白狼。
方云鹤怎么可能会答应,被拒绝后,祁程面色阴沉地放下狠话甩袖离开了。
方云鹤害怕他会用些卑鄙的手段,这段时间一直防着他使坏,精神都有些紧绷。
没想到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祁程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自己弄废了,真是大快人心。
方云鹤趁今天这个机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季渊。
季渊眉头一挑,没想到自己惩戒祁程,居然还顺带帮方云鹤解决了一个麻烦。
看来这祁程真是一个祸害呢。
孙大夫见季渊没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
“师傅,您还没回答我,到底这种病您能不能治呢?”
季渊抬眼望过去,慢悠悠道:“当然能治。”
“不过我不会帮祁程治疗的,那种人就该一辈子成为废人才好,免得出去祸害别人。”
方云鹤见季渊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狠厉,眸光微微闪了一下。
孙大夫当然不会要求师傅去救祁程,那种人他也看不上眼,他问这个问题不过是想让师傅教他医术罢了。
他对这个病挺感兴趣的,如果能够学到治疗的方法,他会很开心。
“师傅,您教教我呗,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去治疗县令公子的。”
季渊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