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墨听完更担忧了,面上也有些不好看,季渊握住他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
他转头对张婶子说道:“张婶,我得到消息说县里最近来了两个匪徒,官府已经贴了告示,目前正在捉拿,这段时间你们出门都小心一点,能不去县里尽量先别去。”
“什么,季大夫,这是真的吗?”张婶一下子就慌了。
“怎么办,安哥儿还在县里没回来,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到家了,不会……不会是遇到那匪徒了吧。”张婶面色一白,要不是儿媳扶着她,她腿都快站不住了。
季渊赶紧又开口道:“张婶,你先别担心,说不定就是在县里耽误了,应该没那么容易刚巧就遇到匪徒了。”
张婶完全没被安慰到,依旧一脸苍白的样子。
季渊回过头,见颜卿墨也是六神无主的样子,他想了想:“要不我驾牛车去县里找找他吧,顺便乔雨也在县里,我把两人都接回来。”
颜卿墨猛然望向他,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可碍于张婶在场,他也不好说出口。
季渊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捏了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你就呆在张婶家,这边离村中央近,比较安全。”
张婶知道季渊要去县里找安哥儿,连忙感激地看着季渊,“季大夫,谢谢,谢谢你。”
季渊回道:“张婶,没事,安哥儿也是我们的朋友,况且我徒弟也在县里。”
“对了张婶,颜哥儿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暂时先在你这里待一会儿,就麻烦你们照看一下了。”
张婶连忙摆手,“不麻烦,是我家安哥儿麻烦你们才是,你放心,颜哥儿一定帮你照看好了。”
张婶儿媳是个温柔和善的女子,见芽芽一副可爱的样子,对颜哥儿留下也表示十分欢迎。
季渊将芽芽交给颜卿墨,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快速地回家驾牛车去了。
颜卿墨抱着芽芽,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季渊回去驾着牛车快速地往县里赶,途经村子的时候正好遇上村长,他就将匪徒的事情给村长提了一下。
村长听闻面色一变,再三确认事情的真实性后,他也不得不重视。
季渊说完没再耽误时间,径直就往县里赶去。
牛车驾得很快,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季渊突然听到前面道路拐角处传来凄惨的哭声。
而且听声音,似乎还有些耳熟。
季渊面色凌厉,快速地驾着牛车往前赶,刚拐过转角,就看到令他勃然大怒的一幕。
只见乔雨死死地将安哥儿护在身下,安哥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他们身边是两个穷凶极恶的大汉,一个大汉对乔雨拳打脚踢,另一个大汉刚把插入乔雨背上的匕首扯出来,正要再次向他背上刺去。
季渊急忙拿出身旁的弓箭,飞快地射了出去。
这是他为了以防万一专门放在牛车上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拿匕首的大汉瞬间被飞箭刺穿喉咙,轰地一声倒地不起。
他的同伴瞳孔一缩,惊恐地看向季渊,季渊没给他逃跑的机会,不过这次没有一箭毙命。
他还想从这人口中套出一些信息来,所以只是射穿了他的大腿和手臂,使人倒在地上不断哀嚎。
看两人的样子,他大概能猜到他们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逃来青山县的匪徒了。
正处于绝望的安哥儿发现了这一变故,正想起身,可身上的乔雨已经彻底没了意识。
安哥儿浑身颤抖,他轻轻拍打着乔雨,泣不成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乔雨,乔雨,你醒醒,先别睡好不好,我求你了,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你可以跑掉的……”
季渊停下马车,快速来到两人的身边。
他将乔雨从安哥儿身上轻轻扶起来,安哥儿这才起身,发现是季渊后,激动得无以言表。
“季,季大哥,你快,快救救乔雨,他,呜呜,他是不是快死了。“长时间的哭泣安哥儿已经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了。
季渊见他凄惨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安哥儿,你先冷静一下,我会治好乔雨的。”
说完他探了探乔雨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
于是假装在腰间找药,实则借助袖口和外衣的掩饰,从空间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瓷瓶里的药可以止血,还能护住乔雨的心脉,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他将瓷瓶的药给乔雨喂了一颗,然后检查了一下他背后的伤口,不过现在这里实在不适合医治。
“安哥儿,你过来先将乔雨扶住。”
安哥儿也不问缘由,季渊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老老实实蹲下将乔雨扶着靠在自己肩上。
看着乔雨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刚止住的泪水又像开闸的水一样流了出来。
季渊走到还在哀嚎的那个匪徒身边,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服将人提溜起来,在他惊恐的表情下,一记手刀将人拍晕,然后直接将人扔进了车厢。
随后又把一箭封喉的那人也扔进车厢,他看着被弄脏的车厢,眉心蹙了蹙。
不过他也不能把人就这样放在路上,如果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