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有些癫狂,手指颤抖地指着颜卿墨,恶狠狠道:“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什么医不好,都是借口,肯定是你对我昨天上门提亲的事心怀恨意,才故意不让季渊治疗我。”
颜卿墨脸色很难看,芽芽也被冯悦心的样子给吓到了,一个劲地扒着他的腿想要往上爬。
他只好将芽芽抱在怀里,手上轻拍他的背安抚。
芽芽把脸埋在颜卿墨的脖子里,不敢再看冯悦心。
季渊的脸已经黑得不行,这个疯婆子,不但辱骂他的卿墨,还吓到他的芽芽,真当自己是死的不成。
看来之前对她下的药还是太仁慈了,这种不知悔改的人就该下地狱。
“卿墨,你先带芽芽进屋,这里的事情由我来解决,别再吓到他了。”
颜卿墨点头,抱着芽芽就进去了。
媳妇孩子不在身边,季渊终于能腾出手来收拾眼前人。
收起之前的温柔,看冯悦心的眼神就像淬了毒一样。
借着袖子的掩盖,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瓶,看样子像装药用的瓷瓶。
他声音凌厉,又带着一丝蛊惑,“你想医好你的脸吗?”
冯悦心沉在谷底的心脏一下子又跳起来,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你……你是说,你可以治好我?”她不可思议道。
“没错,我能治好你,不过你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冯悦心激动得面部都充血了,混着脓浆,即便有面纱的遮挡,也掩盖不了那种恶心感。
“好,我答应,我答应,只要你能治好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季渊揭开盖子,将瓷瓶递给她,“闻一口,你脸上的东西便会消失。”
冯悦心不可置信,“你都没看我的脸,怎么知道要用什么药?”
季渊神情冷漠,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收回手中的瓷瓶,“不信算了,你走吧。”说完径直就要进门。
冯悦心慌了,“别走,我信,把药拿给我。”
在季渊的刺激下,她已经失去辨别真假的意识,只想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季渊再次将手中的瓷瓶递给她。
这次,她没有任何犹豫,拿着瓷瓶就对着瓶口深吸了几口,仿佛这是她的救命药,吸得越多,续的命就越长。
季渊当着冯悦心的面笑了,笑得特别讽刺。
冯悦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凉意顺着她脊梁骨直戳脑门。
“你……你……你是不是在骗我,这根本不是治我脸的药对不对?”
季渊笑意更深了,“哎呀,真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
话锋一转,语气里布满寒冰,“谁让你三番两次来找事,还次次拔我逆鳞,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只见季渊打了个响指,冯悦心双眼就逐渐呆滞起来。
碧玉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嘴里控制不住溢出惊恐的“嗬嗬”声。
“哦,差点把你给忘了,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季渊勾唇,将冯悦心掉在地上的瓷瓶捡起来递给碧玉。
“我……我……呜呜呜,求求你别杀我,这都是小姐干的,不关我的事,呜呜……”
碧玉一个劲地往后退,如果不是脚软,她可能已经跑出去了。
“放心,不杀你,只是让你配合做点事情而已。”季渊的语气很温柔,只不过碧玉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真……真的不杀我?”碧玉不确定的问道。
季渊点头,手上仍是保持拿瓷瓶的姿势。
后面已经没有退路 ,碧玉只能相信季渊的话,咬咬牙,双手颤抖地接过瓷瓶。
闭眼吸了两口瓷瓶里的药味,季渊同样打了响指,碧玉也渐渐呆滞,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人。
季渊给两人下的药名叫迷心,只要有一丝药味入鼻,就会立即执行下药之人的任何命令,在十二时辰内都有效,且了事后,将没有这个过程的任何记忆。
这种药是季渊在玄天大陆帮一个凡人界的朋友办案用的,专门用来审问凡人或者嫌疑人,没想到现在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先是对冯悦心下指令,“冯悦心,你回去后,自己回房间割掉自己舌头,再将自己的右手手指全部砍掉。”
这是季渊对她两次侮辱颜卿墨的惩罚。
冯悦心机械地点点头,季渊又打了个响指,她的眼神瞬间清明过来,不过对季渊依旧很恭敬。
“主人。”冯悦心给季渊行了个礼。
“嗯,回去吧,按我说的做。”季渊又去碧玉面前,按照刚刚的方法吩咐碧玉。
“你回去后,先去你小姐房间外候着,等她将舌头和手指割掉,就去禀告冯家老爷和夫人,说小姐因为脸治不好,疯了。”
碧玉听话地点头,然后跟着小姐一起回县里了。
冯悦心之前不想小厮知道内情,所以在看到季渊回来后,就将小厮支远了,所以门外发生的一切,小厮并不知情。
等冯悦心跟碧玉一起上了马车,小厮也没有察觉任何异样,直接驾车回到青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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