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悦心,也就是冯小姐第一次被如此嫌弃,心里气愤的同时,也想去见见那人的夫郎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能让一个汉子为他放弃如此大好的前途。
“爹,你派人去教训那季渊的时候,顺便将他夫郎抓来,我倒要瞧瞧他夫郎是个什么天仙。”
冯老爷没多思考就点头应下。
媒婆还站在堂中,三人说完话全都看向媒婆。
冯老爷的眼神尤为犀利,“花媒婆,我希望今天的事你能烂在肚子里,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任何有关今天的风言风语,你一家老小就别想在青山县好好的生活下去了。”
花媒婆听完内心一抖,点头如捣蒜应道:“冯老爷放心,我一定将今天的事咽到肚子里,绝不透露分毫。”
冯老爷吩咐小厮去库房取十两银子交给花媒婆,当作今天的报酬和封口费。
花媒婆笑着接过,用牙齿咬了一口,随后喜滋滋的收起来,对冯老爷几人谢恩后,跟小厮出了冯宅。
花媒婆出了冯宅大门感叹道: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手就是大方,还以为今天白挨一顿打不说,连个铜板也捞不着,没想到峰回路转,收获竟然如此丰厚。
回家的路上一瘸一拐的,内心却很激动。
季渊这边的进展就不是那么顺利了。
他哄了一个中午,都没有说服颜卿墨答应让他选第一个选项,自只理亏的季渊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不过他打算从别的地方讨要回来,既然是冯家闹出的事情,那他就好好去会会他们。
下午,借着去县里找徒弟的说词,季渊跟颜卿墨和芽芽告别,就架着牛车去青山县了。
他将牛车停放在济民堂大门旁,直接进了药堂。
药堂里只有那个小药童站在柜台抓药,孙大夫不知道在何处。
不过孙大夫早已将季渊和他的关系告诉药童,是以季渊进门的时候,药童就注意到了他,跟季渊打了声招呼后,连忙去内堂找孙大夫。
几息时间,孙大夫就着急忙慌往大堂跑。
“哎哟,师傅您来啦,是专门来找徒儿的吗?”孙大夫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面上有些激动。
季渊给孙大夫使了一个眼色,孙大夫会意,吩咐药童将大堂看好,自己则领着季渊进了内堂。
到内堂后,孙大夫请季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随后在季渊的对面坐下。
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季渊缓缓开口道:“徒儿,你知道青山县冯家吗?”
孙大夫拧了下眉头,“青山县冯家,怕是只有那家了,听说这冯家实力不可小觑,青山县大大小小的生意他们都有涉猎,甚至府城都有生意往来,如今的冯家,是青山县顶顶有名的富贵人家,连县太爷都要给几分薄面。”
“师傅,您问这个干嘛,发生了何事?”
“今个儿上午,冯家派媒婆上门提亲,说是冯家小姐看上我了。”季渊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炸裂的消息。
孙大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喷出来,还好季渊闪得快,不然遭殃的就是他了。
“咳咳咳,师傅,您再说一遍,谁家小姐看上你了?”
季渊黑脸道:“我看你是真的老了,茶喝不进去就算了,连耳力也不够,话都听不明白。”
孙大夫一脸委屈,“师傅啊,明明是这个消息太刺激了,况且我本来就真的老了呀。”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能不老吗?”他悄悄嘀咕道。
“话说,师傅,您答应没?那可是冯家,答应了你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孙大夫一脸不怀好意。
季渊转头就请他吃了一个大核桃,“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明知道我已经有夫郎,还问这么弱智的问题,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孙大夫抱住脑袋,嘴里哀嚎道:“师傅,我错了,不该对你人品表示怀疑。”
季渊不想跟他耍宝,直接进入正题,“把你知道的关于冯家的消息全部告诉我,我有用,还有,不准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不然……。”
孙大夫连忙接话,“不然就将我逐出师门,师傅,我都知道了。”
“哼,你知道就好,还有别以为逐出师门是最重的惩罚,我可是还有很多让人痛不欲生的药丸子呢,我想你应该不想知道其中的滋味。”
季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
孙大夫干笑两声,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师傅我会好好听话的。”
两人在屋子里待了大半个时辰,期间,季渊将知道的消息全部整理一遍,找出了目前有用的消息。
达到目的后,季渊又解答了孙大夫一些医术上的疑问,就驾牛车回村子了。
深夜,季渊趁颜卿墨和芽芽睡着后,暗中用了一点让人安眠的药粉,这药对人完全无害,甚至还有好处,只会让人睡得更熟一些而已。
试探了几次,在确定两人都没有反应后,关好院门就消失在黑暗中。
他用轻功悄无声息地进入青山县,守城门的人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按白天孙大夫给出的路线走,中途避开打更的人,不到片刻就找到目的地。
季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