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看了黑衣侍卫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缓步走到东源裕旁边,拿起着眼上的一壶酒,若无其事的倒了一杯酒,压低声音问,“皇上,这国师府举家迁移,已经好些年未从回来过,今天怎会有两位女子找来?听那小子描述,那两位女子似乎对国师府很熟......”
东源裕执杯的手微微一顿,他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不过是两个小丫头,成不了什么气候,那个叫花一的侍卫,知道太多事,派人处理了。”
总管装若无意的看了一眼大殿,又转回目光看向皇上,低声道,“那小子总归是国师的人,若国师有一天回来问起,只怕不好回答。”
“怎么?你很怕国师?”东源裕眼底泛起冷意,他抬眸直直的看向总管,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笑意,“那不若总管说一下,朕该如何处置?”
总管脸色一白,他刚要下跪,就被一只手阻止,他知道那是谁,佝偻着腰身,不敢抬头看。
“今天是朕的生辰,一些让朕不痛快的事,全处理了,若总管不愿意做.....”东源裕邪魅一笑,他身姿缓缓向后靠去,话语之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总管知道不能再反驳了,他若再敢说一句,只怕会血溅当场!他点头应了一句是,就弓着身体缓缓了下去。
等走出了大殿之外,总管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皇上的心情阴晴不定,以前温润如玉的性格,早已磨灭不见。
因为大皇子的死,对于太后打击甚大,又遭遇先皇病逝,太后最终承受不住打击,郁郁而终。
先皇死去的当夜,四皇子又说了真相,真的四皇子十岁那年早已遇难而死,如今见到的不过是另外一个人,这一幢幢一件件的事露了出来,东源裕从最初的仿徨无助,到现在的喜怒无常。
接连遭遇亲人的死去,东源裕继位皇统之后,面对的是大臣的各种刁难,若不是有文武丞相尽心尽力的去辅佐他,只怕凭他一人,是很难撑得下来。
总管走在幽幽宫道上,看着周围环境,恍惚中看到了先皇的身影,他莫名有些哀伤,先皇先走了一步,却不准他殉葬,让他为了东临,为了东源裕,必须活下来。
想了很多过去的事之后,总管面色变了几变,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对着暗处挥手,“皇上有令,杀无赦!”
暗处树影微动,有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宫外飞离而去。
总管看向天上,今日本是大好天气,却不知在哪里飘来了一片乌云,且空气带有湿气,如此天气,只怕要迎来一场暴风雨了。
黑衣侍卫怀里拿着一袋银子,急匆匆的跑出了宫,一出宫之后,他就火急火燎的跑进了赌坊。
赌坊里的人,看到他,早已见怪不怪,这人每次也不知哪里来的银钱,且次次都能输的精光。
没几天,就又能拿到钱来赌。
“哟嚯,花一,你今天看着发财啦?”
一位灰衣男子,从另外一桌走了出来,他一看到黑衣侍卫,眼神立马亮了,“看你这样子,似乎又赚了?哎,你上次找我借的一两银子,现在能还我了吗?”
原来这黑衣侍卫的男子,竟然是国师府的小厮,名字叫花一,国师大人举家离开之后,他因不是国师带来的人,未能跟着一起走,只被留在国师府里,安排了一个打扫事来做。
头一年他还能规矩做事,随着修灵者越来越多,他也从中觉醒了灵力,从此就离开了国师府,去了宫里当差。
因前面的背景都是在国师府里做事,宫里那些高官也没多为难他,只给他安排了一个守卫皇城的巡查使。
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被皇上身边的总管看中,一开始花一还胆战心惊,一直疑惑为何总管会挑中他。
直到,他被迫变成了皇上的暗棋之后,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每天只要在都城里四处巡视,查寻可疑人物,上报给皇上,他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银钱。
有时候是五两银子,有时候是十两银子,这不比让他看守一个大门来的强!
可这次,他不过是上报了那两位姑娘的行迹,总管就收走了他的令牌,这事让花一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哎花一,你可别赖账啊,要知道你当初困难的时候,可是我接济你的,你小子发财了,那一两银子的事.....”灰衣男子以为花一不认账,当下脸色就不好看起来,他快步走到花一面前,伸出五指对着他摊开,一副要他还钱的意思。
花一脸色一黑,他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拿出一粒银子,扔给他,淡然道,“以后不欠你了,可别在来找我要,我这刚一进来,你就找我要钱,真是晦气,若是一会我在输了,都怨你。”
灰衣男子拿到属于自己的钱,刚要想笑,就听到他说的这些话,面色不悦,“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你当初输的精光的时候,我还不照样拿钱借你,我拿你当兄弟,你还想拿我当冤大头?”
知他生气了,花一走到灰衣男子面前,勾肩搭背,朗声一笑,“今天不赌了,走,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灰衣男子微微怔住,怎么回事?以前这花一拿到银钱,第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