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礼法观念和艺术思想深入了人文的骨髓......”
“圣塞巴斯蒂安、圣雅宁各、圣来尼亚、圣阿波罗......当每代‘沐光明者’出世时,教会都必迎来强盛的时刻,但更多平稳或低潮的年代,历任圣者和教宗也都措置有方且宠辱不惊地掌舵而过。特巡厅很强,但他们年轻得很,既不算唯一,也不算久远,也不在当下最要害的问题上。”
“时间的最大权能莫过于‘淘洗’,‘烛’的本质也在于看清高处而非持刃好勇斗狠。仁慈仅在影中觅得,那些事关利害的斗争,要积极地去斗,但有些一时半会看不清楚、想不明白、无法接受或觉找不到出路的,让它再放久点,自然得出答桉。”
老人的语句中无不透露着从容与底蕴,但范宁也敏锐地把握到了一丝别的东西。
“故而,教宗陛下认为这国度最大的祸患,不是走私道的乱象,最大的危殆也不在特巡厅?”
“不是他们,但和他们在做的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拉瓦锡师傅是否听过一句预言,‘正午之时,日落月升’?”
范宁心中一动,点头说道:“我在南国做买卖时,这预言也时常往耳朵里去,我差人去打听,回话说是特巡厅从异常区域里带出研究的秘闻。”
“若要评讲可信度,那场所也是在下所追求的埋藏‘神之主题’的秘辛之地,不宜直接断定为假先知的话。”
老人的神情逐渐变得严峻:
“那么,拉瓦锡师傅觉得,这预言对我教会而言,听闻起来应是如何的?”
范宁将各词组细细咀嚼一番,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此前未曾意识的问题,眉头也皱了起来:
“极其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