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之一,在第3史早期教会的“连祷歌”中由神职人员领唱,信众应答,形成最初的“轮唱”声乐形式,后期逐渐从“连祷歌”中独立出来。
在“不坠之火”的教义里,它的祷文包含三段:“圣主矜怜我等”、“圣子矜怜我等”、“圣主矜怜我等”,每一段祷文都颂三遍,共九遍,隐喻教会中“三位一体”的核心秘密。由于它的一三段歌词相同,古代音乐家很自然地谱以相同的旋律,中段则进行变化对比,这或许是aba曲式的重要宗教起源。
但巴赫在《b小调弥撒的《慈悲经上,却创造性地为每一段谱写了一首独立的分曲,此刻正是第1分曲“圣主矜怜我等”。
引子以勐烈的悲恸之火点燃灵性,接下来气氛重归暗澹,由纯器乐演奏出第一段赋格。
主题中的先行出现重复b音作“吟诵”状,两组楔形模进意为“祈求”,经过一个半音下行的“叹息”音调后,向上六度的大跳音型隐喻对主荣光的“惊叹”。
立在空中的“辉光巨轮”荡涤着辉煌的光晕,将《慈悲经中暗藏的庞大纯净的无形之力辐散至超过方圆五公里的区域。
听众的内心已经开始战栗。
随着主题的首次呈现结束,第二段、第三段“吟诵祈求叹息惊叹”的模彷声部接连进入,并从克制的器乐过渡到神圣的人声,最终形成一曲包含五个间插段的庄严赋格。
“圣子矜怜我等!”
第2分曲,音乐进入稍稍明快的d大调。
在两把小提琴的同度助奏下,两位女高音吟诵中段祷文。
她们或以平行三六度齐唱,或在四五度上模彷,双拍子与三拍子的融合,富于表情的倚音使用,使这首二重唱充满着优美婉转的自然音旋律线。
“圣主矜怜我等!”
四声部合唱声又起,通奏低音、长笛与双黄管以柔音伴奏。
第3分曲标记有巴洛克早期所特有的“alla breve”表情术语——二二拍号¢的原型——音乐在演奏时应比记谱快一倍,让暗澹的升小调带上了几分庄严行进的热忱。
“古修士遗风,不愧是古修士遗风......”已经回过神来的图克维尔听得双拳握紧,一同有此感慨的,还有教会高层席位上的宗教审判长梅拉尔廷和另几位主教。
他们都是对教义理解精深之辈,听出了这第3分曲中无处不在的“stile antico”古代风格——这位拉瓦锡神父以近乎严苛的第3史旋律线系规则,全面控制赋格各声部的写作,从主题特性、进入方式、推进手法.....就连那些不协和音的小心翼翼的准备与解决,都无一不是遵从纯粹之极的古代程式。
仿佛日月变幻,时光倒流。
这在浪漫主义者眼里可能有些“保守”,但完美地呈现出了“求主垂怜”的虔诚意境!
有一位之前听闻拉瓦锡“拉清单”的事情后,表达了激烈批判言辞的亲王少爷,此刻整个人处在了痛哭流涕的状态。
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自己刚刚借着音乐仪式尝试入梦,然后发现苦苦练了五年的控梦法,今天得见了移涌和初识之光。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环节《慈悲经!
“我反对他,然后他让我晋升了!?......”
亲王少爷反思悔恨之际,鼓槌落下,号角吹响,弦乐奏起铿锵有力的步伐。
“荣耀归于上主!”
弥撒仪式进入第二环节《荣耀经阶段。
其被教会纳入常规弥撒的时间晚于《慈悲经,但历史同样相当悠久,第4分曲圣洁欢快的d大调,一扫此前在b小调和升小调上的黑暗悲戚。
此刻天际沉云尽散,欢喜的荣光在“辉光巨轮”祭坛的加持下遍布圣城。
站立在街头的民众们,有的被温暖的气流驱散了严寒,有的感到难忍的病痛得到了缓解,有人昏昏沉沉的头脑变得一片澄明!
他们均朝广场的方向俯首膜拜,口中喃喃赞颂神迹!
出于对“不坠之火”璀璨光芒的赞颂,《荣耀经拜请神力的祷文文本很长,由反映“17件圣事”的致敬环节组成,旋律总是通谱写作——即不会出现市井歌曲里面那种反复循环歌词的情况,素材是不断发展,直接贯穿到底的。
然而《b小调弥撒的手笔不仅于此。
为了与这种致敬的厚度相匹配,巴赫直接用了9首分曲来承载“17件圣事”,开篇就是巴洛克大协奏曲风格——无穷动式的节奏,快速上扬的旋律音型,小号嘹亮的动机呈现,人声反复的模彷咏唱,均奠定了蓬勃欢喜的光辉朝气。
“尘世祥和归于主所喜悦的民!”
“福音原句”的第二句,被无缝衔接到第5分曲呈现。
为了体现从“上主荣耀”到“尘世祥和”这种“从上到下”的发展,音乐骤然归于宁静的g大调。
这是一曲带3个呈示部的合唱赋格,旋律线条以级进为主。
弦乐和木管以密集的小连线节奏,模彷摇曳的摇篮曲音调,低声部则持续着类似牧羊人风笛的嗡嗡声,使其尽显和美安宁的田园风格。
“福音原句”过后,第6分曲是“五个欢呼”,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