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技重施之后,一堵紫色的无形之门被他从墙砖上推开。
阁楼的面积不小,但由于黑暗的氛围和密集的陈列而显得促狭,窗台和家具上有灰尘,不算特别厚,说明家仆雇工们对于这片地方仍有较低的清扫频率。
毕竟教会有过规定,这些旧居的使用人有维护原先音乐家史料的义务。
几分钟后,范宁循着台签标卡之类的东西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区域。
数寸见方的扁平红木抽屉,四只白铜铁盒的表面完整而光洁,而里面都是厚厚一层均匀、细密的纸张灰尽,有镊子一类的翻探痕迹,应该是半小时前的调查员留下的。
的确是毁得一点信息都没有了。
但有一点至少可以明确——桌柜台面上维埃恩的名字镌刻得很清楚。
自己刚刚过来的狐百合原野另一端,托恩大师故居里信件往来的地址,就是维埃恩875年实现“唤醒之咏”后居住过的地方。
就是此处。
四十年的时间,他和现居者赛涅西诺间已经隔了三位音乐家。
范宁将抽屉推入,缓缓起身。
黑暗之中,他凭着灵觉缓步前行,从别墅阁楼下到三楼,又从三楼下到二楼。
在挂有长幅沙滩油画t形楼道转弯,朝二楼走廊深处走去,边思索着其中的可疑之处。
数个呼吸后,他走到了自己最初潜入的那扇宴会准备间的门前。
轻轻拧开房门后,范宁眉头皱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有一阵恍忽,似乎哪里不对劲。
在黑暗的房门前站定几秒后,范宁的目光落到了操作台前正放的座椅上。
随着右手轻轻抬起,靠窗的厚重帘子被凭空扯开,然后他双齿间微微咬紧。
那个被自己弄晕过去的女仆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