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然后抱着一本诗集,直接踩上柔软大床。
“诶,那是我的地方吧。”范宁瞪大眼睛。
“什么你的地方,明明是我的庄园,这里自然全部是属于我的。”她得意地轻哼一声,整个人完全挪到了范宁原先躺的位置,搭上他盖过的毯子,靠着他靠过的枕头。
然后将厚厚的书籍翻开,毯子覆住的两只小脚开始愉快地轻轻晃动。
“你怎么不写了?”过了两分钟她抬头。
“这样的话等下我...”
“你写完了要睡觉时再赶我走嘛。”
“好吧。”范宁无奈摇头,坐回琴凳。
他很快进入全神贯注的创作模式,要么奋笔疾书,要么在钢琴上试奏,或者起身在落地窗前站一会。
罗伊没有再找他说话,她翻阅着诗集,不时做着注解或轻念出声,还有相当一部分时间在轻咬笔杆,悄悄看着范宁弹琴或记谱的背影。
第二个小时和第三个小时结束,她分别给范宁端来了果盘和小点心,放在钢琴凳侧方的小织物桌后,便默默爬回床上。
范宁在起身活动时吃了一部分。
然后他一直写到了凌晨两点半,用时足足六个半小时。
晚间的醒来,本就是谐谑曲灵感流逝的催促和预警,灵性的恢复仅处于半成品状态,这下他感到大脑再次被抽空,几个部位的血管都在突突直跳。
第三乐章基本完成,范宁揉着脑袋,起立转身。
他刚想出声,却立马捂住了嘴。
那本诗集放在枕边,而罗伊不知什么时候早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