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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萨尼弥留之际,他是孤独的吗?逝去之后,他是虚无的吗?范宁难以回答。
离下葬之时尚有一段时间,根据吊唁议程安排和诗人生前遗愿,等会教堂会安排唱诗班、乐队或管风琴来进行演奏。先是几位音乐家以巴萨尼的诗而谱写的艺术歌曲,再是本格主义大师塔拉卡尼的《a小调安魂曲》。
没有什么需要继续投入精力的事情,静静聆听感受就好。
教堂的夜晚灯火通明,范宁一时从社交中抽离出来,再次仰望拱顶,这时一只大手拍在了自己肩膀上。
“会长。”范宁转身后看清来人。
“在演奏进行的后期,你的灵性状态有变化。”维亚德林从范宁身边绕过,“的确很难想象你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获得如此的创作丰收,去年冬天莪听闻了你晋级中位阶的消息,如果感受没错,你现在或许可以开始稳慎造访‘盆地区’,直接感受一下辉塔对你的启示了。”
“您还没开始教我钢琴。”
“你之后可定期来圣塔兰堡找我授课…不过现在,紧张的阶段过去了,难得空闲,也难得惊为天人,为什么不去找麦克亚当家的那位罗伊小姐聊聊?”
“我第一次见这种在夜间光线下的拱顶壁画。”范宁说道。
“上去转转?”维亚德林指了指高处的采光亭方向。
“好的。”
两人登上侧方的旋梯,离下方人群的小声交谈声渐行渐远,随后来到高处的廊道,踏上了那条半隐藏式的台阶。
维亚德林问道:“你在疑惑‘波埃修斯艺术家’或讨论组?再或关于邃晓者的一些隐秘?”
范宁老实说道:“昨夜我在罗伊小姐那里了解了一部分隐秘的信息,但目前最为不解的,是后来多次听他人提起的,一种关于‘格’的叫法和关键词。”
“艺术人格的特性?客观的艺术造诣?抑或讨论组主观炮制的,对于艺术家创作成就的一套综合评判机制?”
他问向这位传奇钢琴家:“…‘格’,究竟是什么?”
维亚德林沉默了小半分钟,然后提起了一个与之似乎毫不相干的,范宁连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提起的话题。
“卡洛恩,你了解过失常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