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范宁作为带团指挥,对80位同学们出行的生命安全负有首要责任。
1号车厢和2号车厢的连接处,范宁这边五人又开始了新一轮商议。
这时希兰提出一个猜想:“基于之前消失人员的共性经历…有没有可能,只要我们做到互相不脱离视野,或保证自己至少在另一个人视野范围内,就不会发生无故消失的事情。”
“我们本来就是这么做的。”范宁说道,“事实上,乘客们按照我要求的方式解决上厕所问题后,就没有再发生消失事件了。”
琼却是听出了希兰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我们试试利用这个可能的规律,下车?乘客全部下车?要走就一起走?”
几人忍不住再次转头,往黑雾浓厚的车窗外看了一眼。
“当然不是让大家都下车。”希兰说道,“几百个陌生人的集体行为,不可能是我们这群人能控制得了的,但是,我们可以就五个人下去,这样照样能满足彼此不脱离视野的要求。”
“这里显然已经不是现实地图上正常的那块区域了,时间流逝感过了六七个小时,相邻铁轨上连一辆经过的火车都没有,自己列车所在的铁轨,也没见被别的车撞上来…圣塔兰堡可是帝国的工业心脏,你们想想它平日里辐射出的运输吞吐量…”
“所以还是去附近看看吧,比如远处那座有灯火的小城,就算察觉有异常,我们不进去,至少走近看看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在这里等待没有意义…更重要的是,一旦乘客中爆发出群体性事件,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这么多同学在这里。”
琼说道:“我同意希兰的观点,乘客的情绪越来越糟糕,如果一定要下去看看的话,越早越好,现在已经不如之前那般合适了,但至少比再等三个小时要合适。”
“我都已经想到合适的办法了,我们几个人在原野上分两组,一组往前走,另一组面对面倒退,并且距离近一点,这样大家都处在对方视野里,而且也算是处于同一空间。”
范宁默然不语。
“如果大家确定把下车列入选择之一,但又有犹豫的话,我可以用礼器‘变容之镜’尝试为大家占一下卜。”罗伊的声音响起。
“占卜?”范宁惊讶看她。
上午登车打招呼时,范宁在罗伊旁边坐下,她并未排斥其灵感的触探,范宁早察觉出自己的这位大提琴首席可能已晋升有知者了。
这并不意外,哪怕没有自己提供移涌秘境启明教堂来进行帮助,以她自己的控梦法练习进展及学派提供的资源,也能在明年毕业前取得晋升。
“我研习的相位是‘衍’,初识之光为…”
站在车厢连接过道边缘的罗伊,朝范宁所在位置踏出一步。
眼前错觉闪过,罗伊行步的轨迹段所处空间似乎短暂地“折叠”了一下。
香风扑面,原本离范宁三米左右的少女,整个人几乎快贴到了他脸前。
随后罗伊退后一步,稍稍拉开了两人距离:“短距离的空间收缩,如今极限大约五米,可起到类似瞬移,或隔空取物放物的效果,但实际上并非瞬间发生,我仍需要跨出一大步或伸出手臂再收回的时间。”
按照《七光宝训集译本》中所述,“衍”之相位或可对应于“变化与稳定、均衡与失衡、时间与空间、混沌与命运、表象与本质”等抽象概念,研习“衍”相的有知者,善于沟通、统筹、调解和前瞻,既有成为企业家、政治家、哲学家等人物的潜质,也可能是善于欺诈、教唆或炮制阴谋的犯罪天才,少数案例中,有知者获得了可略微影响时间或空间的奇特能力。
“挺酷的初识之光。”卢评价道,“不过我倒希望之后自己能调用出一些更具有攻击性的无形之力。”
看着范宁也一直瞧着自己,罗伊低头笑了笑,用手提出挂于胸口的挂坠,将其打开后暂时悬于衣襟外面。
银光闪闪的镜子,有盖,尺寸比鸡蛋略大。
罗伊介绍道:“这件‘变容之镜’可以映射出使用者所写下的命题,根据其潜在的真假情况可以观测到不同反应,一般而言命题为真没有反应,而命题越假,在镜中的扭曲变形程度越严重,当然,命题越隐秘,受到的干扰越大,能判断出什么位格的信息或取决于有知者的灵感强度。”
“这件礼器倒是暂未发现什么副作用,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有知者使用它时灵感必须几乎在充盈状态,并且只要使用一次,全部灵感就会枯竭掉,哪怕你占卜的命题是下枚硬币抛出后的正反…所以使用得慎重,毕竟枯竭的灵感几乎只能靠自己缓慢恢复,耀质灵液的辅助作用极其有限。”
…神奇的物品。范宁忍不住啧啧称奇。
虽然没有直接战斗能力,但战略价值没有上限。
这显然是博洛尼亚学派的珍贵礼器,罗伊刚刚晋升就能得到它,足可看出在学派的地位。
“谢谢。”罗伊伸手接过希兰递去的写字板和纸笔。
虽然最初发现怀表失灵后,罗伊有些本能的惊慌,但现在她显然已逐渐冷静下来,思路阐述十分清晰:
“首先,我们要明确,现在最需要占卜的是安全或危险,而不是哪里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