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志向,自夫君断臂之后,我就想明白了,什么修仙什么仙缘我都不需要,我只想跟夫君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而且,我不只一次想过,若是没有舒云,我俩也。。。”
说到这里,白蕊看了眼林东的侧脸,没有再说话了。
“那你们想见她吗?”听到这句话,那夫妻二人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有渴望有忍耐有挣扎有犹豫。
“你们俩如果想见她那就自己出去找她,但是我可警告你们,如果你们敢把她拐来星云坊,林东你剩下的那个胳膊就别想要了。”
“不敢不敢,我们,我们。。。”
林东二人显然还有很多话都想说,但碍于某种原因,全都憋了回去。
云川擦了擦满是油腻的嘴巴,道:“有句话我跟你们得说清楚了,林舒云的事你们最好不要掺和,只需要记住一点,你们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仅仅只是亲生父母,未来不管事情如何变化,你们都要以自身的安全为主,不要掺和进任何是是非非。”
云川的语气带着郑重,也发自真心,跟林舒云走的太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凡遇上个劫难对旁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你们只当是一个仙子借你俩之手下凡来了,她有她的命,你们有你们的路,就好比仙凡之别,我这话说的够直白了吧?”
“唉,这道理我夫妻二人怎会不知,而且太上他。。。唉,我们,你,唉!”林东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完一句话,只是连连摇头叹息。
“东哥,咱们就按云兄说的,舒云的事咱们就彻底不要管了,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想过好我们的日子!”白蕊紧紧抓着林东的手。
“可是,唉,我们,唉!!”
“怎么还喘上了?好了好了,瞧把你给憋的,来来,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了,让我听听是什么话连说都不让说的!”云川侧着脑袋,像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样子。
白蕊掐了林东的腿一下,后者顿时彻底闭上了嘴巴,云川见状嘿嘿一笑,也不戳穿。
“哎对了,你们取这么个名字,是不是跟我有关系啊。”云川口风一转,换了个话题。
林东露出笑容,说道:“是的,我夫妻二人一直对云兄你感恩在心,取舒云之名便是想以此纪念,一是希望这孩子日后能拨云见日,二是能替我夫妻二人报答云兄的救命之恩,可谁能想到。。。”
说到这里,那夫妻二人相视一眼,满脸苦笑,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可世事无常,不仅没能还人情,反而欠的更多了。
酒足饭饱,林东二人将云川送回飞舟,新老两位坊主并未现身。
道别之后,云川正要飞身离去,却被林东给拉住了,愧疚道:“对不起啊云兄,有些话我确实不能说。。。”
云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说道:“行了,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你们也是身不由己,我不会怪你们。”
不多时,飞舟起飞,消失在云端。
白蕊此时暗自落泪,林东长叹一声将她抱入怀中。
飞舟上,云川看着逐渐远去的星云坊,心头百感交集。
“娘子,听那个老小子的意思,看样子应该算出日后我们肯定还会有求于他们啊。”
无当女点点头,道:“日子比人长,势比人强,看他的意思,日后怕是会有麻烦上门。”
“嗯?你是这么理解的?”云川一挑眉头。
“那云郎的意思是?”
“咱们谁也不招惹,也没有什么大敌,如今宁州又太平,有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但现在也没风呀,要我看,他的意思是想搞某些阴谋诡计,把大云给骗回去。”
听了云川的话,无当女也有些举棋不定,毕竟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他们可没有星云坊那种未卜先知的手段。
不过很快,事实印证了无当女的想法是对的。
……
另一边,就在云川二人离开不久,焚禁宗来了一群陌生人。
广场上,焚弑看着缓缓降落的飞舟,只觉得奇怪无比,因为他焚禁宗从来不与对方交往,陌生的很。
抬头看去,那个飞舟的旗帜上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
阴阳。
飞舟降落在广场上,呼呼啦啦下来一群人。
“诸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焚弑拱手道。
这群人身穿黑白道袍,脸也是一边黑一边白,似乎和他们修炼的功法有关,并不是故意涂抹成这样的。
对方为首的是一名少年,只见他走上前来。
“阴阳宫,卫几问。”
听到阴阳宫这个名字,焚弑想了好大一会才恍然。
这阴阳宫位列泰州的十大顶尖势力中的后五大,真要比较的话,算是和焚禁宗同级。
“焚禁宗,焚弑,请!”焚弑将众人迎进正殿中,正殿里早已摆放好了座位。
但是那群人只有卫几问一人落座,其他人十几号人则是全都站在他的身后。
“不知卫道友远道而来,是为何事?”焚弑现在一头雾水,迄今为止,他们焚禁宗都没有跟这个阴阳宫打过交道,基本只停留在知道名号的阶段,他甚至连阴阳宫在泰州哪个位置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