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一脸痞相,说道:“我们这次来啊,其实是专门想来问一下明后两天的天气,你也知道,最近这天潮的很,所以我想选个好天气把家里的被子拿出来晒一下。”
“你这人!”真无道这会是真被云川给噎到了,以他的脾气,忍到现在算是很不容易了,当场就要发作,“你这无赖的作态做给谁看?有话就说,无话就走!”
“哈,我无赖?你们星云坊一声不吭的把麻烦丢给我就不无赖了?我替你们星云坊挡住了一灾,还在这里跟我摆谱?”云川嘲讽道。
“呵呵呵,云道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这个时候,一名老者拄着拐杖,在门人弟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这老者进来的时机正好,正好赶在真无道发作之前。
“爹!”真无道连忙上前搀扶住老者,期间后者若有似无的看了他一眼,真无道顿时知道自己做错事了,顺从的低下了头。
云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老者,这老者一脸褶皱,头发稀疏,嘴里的牙齿也基本掉光,就像是凡俗中那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
“太上。”林东和白蕊齐齐走上前,连忙躬身行礼。
“无道,还不快快叫人上好酒好菜,云道友可是我星云坊的大恩人,你就是这么招待恩人的?也太失礼了一点。”
“是是,我马上就去。”说完,真无道就走出了大殿。
“哎呀,想必您就是老坊主真还愿真老坊主吧?”云川变脸比翻书还快,和无当女一同拱手上前。
真还愿面带笑容,道:“咱家小子年轻气盛,方才的事云道友莫要往心里去。”
“方才?方才没什么事呀,我只是跟真坊主探讨了吃橘子的一百种技巧而已。”云川依旧满嘴跑火车。
真还愿拉住了他的手,将他请到了主位上,道:“你是我星云坊的恩人,应该坐主位才对。”
“哟,这主位我可坐的不踏实,老坊主一口一个恩人,也不知老坊主口中的恩人,指的是过去的事,还是未来的事呢?”反正刚才基本已经把话说开了,这一次云川率先发动了进攻。
“恩人就是恩人,无关过去未来,只要云道友帮了我星云坊的门人,那就是我坊的恩人。”
“哎,等一下。”云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这声恩人也不应该您老来喊呀,我只记得我曾经帮过白道友和林道友,就算是要叫恩人也是他俩吧!”
云川一下就听出对方话外之音,这个称呼的事是肯定要分清的。
林东和白蕊叫恩人还好说,如果换做真还愿叫恩人,那等于是把林舒云也定义成了星云坊门人了。
所以这个时候可不能退让,该分清的就得分清,不然一会无论怎么谈,云川都会陷入极大的被动。
真还愿心中一凛,面色不改,抓住云川的手更用力了三分。
“云道友既是他俩的恩人,同样,也是我坊的恩人,毕竟云道友替我坊挡了一灾,于情于理这声恩人我都应该叫一声。”
“可别,您老这高度上升的着实有些太高了,星云坊的忙我从来没帮过,我只记得我帮过他们夫妻俩,这主位我可坐不得,我也不想坐。”
云川的语气很随意,但是话说的很决绝,说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林舒云他不想交出来,他也不会交出来。
此时云川和真还愿二人心中同时产生了对方很不好对付的想法。
从云川进入大殿后,真还愿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虽然看出了云川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但真等他和云川交手之后,才发现云川远比自己想的还要棘手。
就在此时,真无道领着几名弟子走了进来,那些弟子手里端着各种灵食,不一会就摆满了一个桌子。
“这主位云道友可以先不坐,但是这个菜得先尝尝吧?”真还愿依然紧紧抓着云川的手臂。
“老坊主是在说笑吧,站着吃饭多失礼啊,再不济,蹲着也行啊。”云川的话语依旧夹枪带棒。
一旁的林东和白蕊将一切尽收眼底,白蕊看的云里雾里,林东能看出一些,但不太多。
刚来的真无道就完全是一头雾水了,在他看来,那两人好像在说吃饭的事,又好像在说别的事。
无当女是除了那两人以外,看的最明白的人了,二人从见面到现在谈论的无非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林舒云的归属问题。
真还愿一口一个恩人,只要云川认了,那么就等于默认林舒云是星云坊的人,而他只是帮忙的。
可如果云川死不承认,那么林舒云就只是林东和白蕊的孩子,同时也是焚禁宗的人,和星云坊没有关系。
林舒云实在是太重要了,身怀异象,未来注定不凡,以后有这么一尊人物庇佑宗门,那好处简直多到难以言喻。
更何况除此以外,双方还有别的不能放手的理由。
“爹,云道友,坊里座位多得很,我差人再拿一个凳子就是,有什么话坐下再说。”真无道见云川死死抓着真还愿,他本就对云川没什么好感,于是准备上前把二人拉开。
“真坊主,主次有序,要不你来说说,这主位应该谁来坐?”无当女上前半步,直接拦住了真无道。
“这位道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