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野望瞪大了眼睛,怒火中烧地揪住阮禾民的头发,仿佛要把他的头皮扯下来:“阮医生,去了电报局之后,邱淑华就神秘失踪了,你敢说跟你没关系?”阮禾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脑袋耷拉得像霜打的茄子,一言不发。
“说话!说话!到底有没有关系?”藤田野望气得直哆嗦,一把将阮禾民的头发扯下一撮,疼得阮禾民惨叫连连,仿佛被活生生地剥了一层皮。
“啊!”阮禾民像个死人一样瞪着藤田野望,仿佛要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
藤田野望见状,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上次审讯的时候,他被军统的特务竟然咬掉了一只耳朵,这次可得小心提防。他怀疑阮禾民就是军统的特务,不然怎么会这么硬气?
“快说,到底有没有关系?”藤田野望怒吼道。
阮禾民心里苦笑,他交往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想拉个垫背的都没人选。既然藤田野望这么逼他,那就只好再扛一扛了。
藤田野望见阮禾民还是不肯招供,气得直跺脚。他把手里的头发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后一挥手,两边的日本特务立刻冲了上去。他们把阮禾民从木架上解下来,像扔破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一名日本特务抬起脚,狠狠地踩在阮禾民的后背上,另一名特务则拿出一把老虎钳子,恶狠狠地朝阮禾民的手指头剪去。
“啊——!”阮禾民疼得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声音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周围的日本特务却哈哈大笑,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阮禾民心里明白,他越是这样硬扛,藤田野望就越是怀疑他是军统的特务。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活命,只是不想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了。
经过数次晕眩和冷水浇醒之后,阮禾民终于崩溃了。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婆,那个因为儿子被于夏害死而疯掉的女人。她每天在大街上找儿子,谁也不认识,活得比死了还难受。
“我招,我招!”阮禾民终于开口了,“是,是我干的。但是,但是我是受人指使的……”
藤田野望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哦?受人指使?是受谁的指使?快说出来,我就让你回76号!”
阮禾民犹豫了片刻,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是,是薛梅。”
藤田野望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阮禾民竟然会出卖自己的老婆。
周围的日本特务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觉得阮禾民真是个可怜又可笑的家伙。“哈哈,哈哈!”阮禾民的笑声如同破锣般刺耳,自从日本人进驻此地,他便如狗般摇尾乞怜,迫不及待地献上自己的医学知识,企图在侵略者的庇护下苟延残喘。然而,如今他却在这群刽子手的手中受尽折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藤田野望冷冷地看着阮禾民这副狼狈模样,心中不禁暗想:这家伙大概是因为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此刻正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悲哀吧。
“薛梅?你的妻子?”藤田野望眉头一挑,阮禾民的档案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她不是疯了吗?”藤田野望有些怀疑。
“她是装的。”阮禾民回答道。
“很好。”藤田野望点了点头,随即命令两名特务将阮禾民绑在木架上。接着,他又吩咐几名特务去大街上把薛梅带来。
半小时后,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女人被带到了特高课的审讯处。她一见到人就嘻嘻傻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嘻嘻,你是我儿子吗?”
藤田野望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心中一阵无语。这女人在特高课的地盘上还敢装疯卖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八嘎!”藤田野望怒喝一声,上前狠狠地给了薛梅两个巴掌。
薛梅被打得一个趔趄,但她似乎并不觉得疼痛,反而继续嘻嘻笑着,看着藤田野望和旁边的日本特务,亲切地叫起了“儿子”。
这可把藤田野望气得七窍生烟,他怒视着薛梅,大声喝道:“薛梅,你给我清醒点!看到眼前这个人了吗?这是你的丈夫阮禾民!只要你帮我们找到毛竹,你们夫妇两个都可以活下来!”
然而,薛梅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傻乎乎地笑着,嘴里不停地叫着“儿子”。
藤田野望彻底被激怒了,他咆哮着命令特务把薛梅也绑到木架上,和阮禾民面对面地绑在一起。
“儿子,儿子……”薛梅被绑在木架上,依旧不停地叫着,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那个不存在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这一幕,藤田野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实在无法理解这对夫妇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还如此执迷不悟。
最终,藤田野望无奈地挥了挥手,让特务们对薛梅用刑。他希望用这种方式逼出他们口中的秘密。
薛梅此刻已经彻底迷失在记忆的迷宫中,她盯着阮禾民,口中却唤着儿子的名字,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心中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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