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是听明白容与的话。
只是她现在不方便,“那你可以开口跟时爷谈这件事,不管是小桃的哥哥,还是你跟时爷的情分,都比较好说这件事。”
江稚鱼话说完的那一刻,容与脸上的表情有略微的停顿。
与此同时,他目光扫向走过来的时苏晏:“阿晏!”
“刚好他过来,你说我说都一样。只不过我现在要赶着出差,那边新项目开发,估计一两月回来够呛,你刚好说。”
容与急忙忙的说完,顺带补充一句:“别拖,估计按照那个男的钓鱼的节奏,一两月之内一定会出手,图小桃身上的一些东西。”
说完容与根本不给江稚鱼反应的机会,站起来急忙就朝时苏晏走去。
她拍了拍时苏晏的肩膀,没说什么,直接朝外走去。
江稚鱼还在消化容与的话,看到时苏晏走来,急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时爷。”
“这里没外人,又是自己家,就别喊这么生分的称呼。”时苏晏走到江稚鱼身边,拍了拍江稚鱼的肩膀。
往前走坐到江稚鱼位子旁边的时候,时苏晏还感慨的叹息一声。
挺无奈的那种。
莫名的,江稚鱼心头突然泛酸。
她看着时苏晏,想要拒绝,可情感上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喊了一声:“小叔。”
时苏晏抬眸看着江稚鱼,笑了笑:“不是这个。”
“什么?”江稚鱼抬眸。
“不是小叔了。”他说。
“抱歉,是我误会。”江稚鱼急忙低头,“时总。”
“还是错。”时苏晏摇头。
江稚鱼看着时苏晏不明所以:“那我应该,喊什么?”
既不是人人都尊称的时爷。
也不是工作场合该喊的时总。
那应该是什么呢?
“你知道。”时苏晏却不揭开谜底,深邃的眸光灼灼的盯着江稚鱼。
江稚鱼心里是有了猜测,可是不太敢下这个猜测。
这个场合,这里,那个称呼不适合。
确切说,从离开临城开始,那个称呼就不适合。
“时爷,我觉得这个称呼是最合适的,不是吗?”江稚鱼话是询问,可语气却是坚定 的。
时苏晏知道她心里是知道,他想要她喊什么,故而反问:“这个称呼合适在哪里?”
“这个称呼哪里都合适。”
比那个称呼都合适。
“既生分又生硬有距离感,哪里合适?”时苏晏很嫌弃江稚鱼喊这称呼。
江稚鱼却平静的回应:“本身,时爷就是一个有距离感的人,所以这样的称呼刚好合适。”
合适您。
合适我们。
“这句话……”时苏晏歪头看着江稚鱼,笑了笑:“你会让我觉得,这些年你寄养在晏园,我没有将你养好。”
“绝对不是!”江稚鱼立马澄清解释,“我很感谢寄养在晏园的这些年,时爷将我养的这么好,真心感谢,这种感谢甚至于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偿还。”
“嘴上说着不知道用什么偿还,事实上连一个称呼都不愿意喊,这就是你说的感谢?”
时苏晏一句反问,问的江稚鱼彻底不知道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