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对于时苏晏的话,似懂非懂。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盯着时苏晏,等待他的后续话语。
时苏晏看着江稚鱼懵懵的样子,突然笑出来,“还没明白?”
江稚鱼咬唇,垂眸,有点羞愧:“我是不是很笨……”
“为什么?”时苏晏再度提问。
江稚鱼抬眸,有些无错:“我,我没理解你的话。”
“为什么你没理解我的话,不是我表达不清楚,而是你笨?”
“小叔你怎么会表达不清楚?”
“我怎么会表达不清楚?”
时苏晏一句反问,问的江稚鱼哑口无言。
时苏晏起身,坐在江稚鱼的床边,同时拉着江稚鱼作起来,用枕头靠在她后背上,让她靠的舒服。
“小叔,要不我……”江稚鱼想坐起来,但时苏晏按住。
他突然问了一句:“你很怕我?”
江稚鱼当下第一反应便是摇头 ,“我,我没有,我不敢……”
“你连正确表达你都不敢,你不怕我?”时苏晏盯着江稚鱼。
江稚鱼被这样的眼神盯的无所遁形,感觉在这双眼睛下,她被看的清清楚楚的。
江稚鱼想躲避这个眼神,但时苏晏的命令声起:“看着我。”
江稚鱼不敢躲,只能怯生生的去面对时苏晏。
时苏晏看着她说:“你怕我,所以觉得我所做所说都是对的。你要听话,如果你理解不了我的话,或者做错事,或者做了一个传统定义上‘不乖’的行为,就会觉得你的错。”
江稚鱼没吭声。
时苏晏理性的将她最近的小心思一句话说明白,且以最直接的方式,她内敛害羞的性格,不是很能接的住。
但时苏晏既然开了这个头,自然要一次性解决:“包括昨天,你跟徐舟野喝醉酒回来。”
“你觉得你错,是因为不应该喝醉酒,还是跟徐舟野一起?”
“回答我。”
江稚鱼乖巧回答:“都有。”
“那我问你,江稚鱼,你成年了吗?”
“成年了。”江稚鱼回答,但很小声。
“大点声。”时苏晏提醒 ,“昨天有明文规定 ,不能喝酒?”
江稚鱼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作为一个成年人,在昨天或高兴或不高兴,想要喝点酒 ,想要小醉一把,并且保证身边有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喝酒?”
江稚鱼静静的看着时苏晏,脑海里一直都在反复出现时苏晏这个反问。
从江稚鱼的认知里,这样的反问,毫无逻辑错误。
正确,且绝对正确。
“你现在心里想着我说的对,是因为我说的。可我需要你自己想想,我说的话,全对吗?”
说完,时苏晏认真提醒江稚鱼:“认真想想,然后给我答案。”
江稚鱼的确是在认真且反复的想。
她是认同这些话,还是说,因为这些话是时苏晏说出来的,所以她认同。
她认真想,时苏晏也充满耐心的等待。
期间佣人敲门,提醒时苏晏助手林东送来紧急文件需要他处理,但时苏晏让林东回公司去,今天不处理这些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