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晏显然没什么耐心。
在喝第三杯酒时见女人还不走,便抬眸,一记冰冷冷的眼神扫过去。
女人本来很淡定从容,却还是被时苏晏这个眼神,压了气场。
她攥紧车钥匙,一句话不说,拿了旁边的外套便站起身走人。
容与是等那女人走了,这才忍不住问时苏晏:“你给她车钥匙是什么意思?”
“爷爷刚去世,自己拿了继承权。家族里自然不少眼睛盯着,明明很反感却还是坐在这边不走,说明身不由己走不了。”
时苏晏口吻淡淡,简单给容与说明那个女人的情况。
容与也不是傻子,混在商场又是这个圈子里长大的,自然是一听就明白。
“难怪,我碰到她邀请她过来坐会儿的时候,她答应的很快。”容与恍然大悟。
时苏晏不以为意。
可随后容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了一句:“可如果是这样,留她在这场局里,不是更好吗?”
“好什么?”时苏晏反问。
“深入接触了解下,酒过三巡关系自然就近。”
容与是对自己酒局控场能力非常自信。
他认定,只要这场局开起来,他能够让局内的所有人都尽欢,并且都觉得跟他亲近。
而面对容与的这份自信,时苏晏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昂头,喝掉手里的半杯酒:“如果你留下来,我们跟她之间就就失去了所有谈判的机会。”
“Why?”容与脱口而出。
时苏晏扫了容与一眼,并不打算给他当老师。
他给家里的小朋友当了七八年老师,就已经够了,没义务还要跑到外面来给别人当老师。
容与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时苏晏的回答,也知道时苏晏不会回答,他也不多问。
答案日后便会知晓,他不是一个急于事事要一个答案的人。
更何况,现在对于容与来说,另外一件事他更好奇。
“时爷。”
容与喊了一声,与时苏晏碰杯时分给他一根烟。
他懂时苏晏的规矩,江稚鱼小朋友在时烟酒不沾,但如果小朋友不在,那么烟酒来的比谁都凶。
之前小朋友住在学校时苏晏是来的最凶。
但,从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只会出现相对干净的会所,或者说在晏园。
“时爷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这边玩?”容与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时苏晏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的交叠双腿,随着烟雾絮绕之间,整个人少了往日的严谨端正,多了几分邪性痞气。
面对容与的问题,也是淡淡回答:“想喝酒。”
容与又给他倒了杯酒:“我记得,时爷总嫌这里吵闹,就算喝酒也是去楼上。今天怎么会……”
时苏晏侧头盯着容与,让他不得不闭嘴。
那眼神,如冷刀一般,让容与脖子凉飕飕的。
不过时苏晏今天越是反常,容与就越是好奇。
故而不怕死的继续问:“我听说,今天江稚鱼小朋友可是回了晏园。按照时爷的习惯,小朋友在家的情况下,晚上连必要应酬都不会出现,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