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桃看着江稚鱼上床,这才走到阳台,拨通了容与的电话。
“哥,江稚鱼说她累了,已经睡了。”
电话一通,容之桃便开门见山说了结果。
容与很快回复:“既然累了,那就算了,我也先走。”
“诶,哥……”容之桃见要挂了电话,着急的出声,“有个事。”
“嗯?”
容之桃回头,从门缝里偷看已经躺到床上的江稚鱼。
她其实很想跟容与去说刚才江稚鱼跟她说的。
在容之桃而言,如果未来时爷娶的女人,会介意江稚鱼的存在,那么这个女人也配不上时爷。
江稚鱼说到底,只是一个被时爷照顾的小孩儿而已。
可是……
“没事哥,你那边如果感觉到时爷有什么不同,你记得跟我说。”
容之桃最终选择什么都不说。
她要尊重江稚鱼。
也要付得起江稚鱼对她的信任。
而容之桃并不知道,跟她通话的容与并不是一个人。
此时,江城大学校门口。
黑色宾利正低调的停在银杏树下。
发黄的银杏正一片片的掉落,落在地上,落在车前、车窗。
车内,驾驶座的男人一身矜贵西装,如若艺术品一般的容颜,此时比高挂的月亮还要清冷几分。
深邃的眼眸不带一点情绪。
容与捏着手机,正小心翼翼的看着驾驶位的男人。
刚才的电话是免提,所以容之桃说的话身边这个男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个,时爷……”
时苏晏突然侧头看着容与,很冷的问一句:“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这话容与不是很有办法接。
“嗯?”时苏晏眸光冷了几分。
容与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妹妹都说不需要我,我就先走了。”
快速说完容与便推开车门下车。
只不过……
他走了挺长一段路,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车不是我的吗?”
“还有,我没有车子我在这边徒步走什么,徒步走回容家?”
江城大学在东,容家在西。
他走到明天早上也走不到家。
容与回头看着仍旧停在银杏树下的车。
此时驾驶位车窗打开,露出男人夹烟的手。
同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烦躁感。
他最终默默选择转身离开,打电话叫人来接他。
惹谁都不能惹跟女人闹别扭的男人。
……
学校宿舍。
江稚鱼上床之后,一直都不太能睡得着。
她听到段苗苗回来,跟容之桃说了会儿话,之后动作就很轻,显然怕打扰到她睡觉。
江稚鱼是睡不着的,但也不太敢动这会儿,便逼自己闭着眼,什么都不去想。
逼着逼着,江稚鱼就把自己给逼睡着了。
直到,意识再清醒过来时,是因为肚子传来火燎火撩的刺痛感。
最近几天里,她时常在夜里会有这种灼热的刺痛感。
疼痛的地方是在胃部,而后背同样的地方也有这种火撩的刺痛感。
江稚鱼蜷缩着,一直在克制这种疼。
她想,像之前一样,逼自己睡着,第二天就没什么。
可这次,她不仅没逼自己睡着,甚至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