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朝会客厅跑去。
推门进入的时候,佣人正在给周港舒倒茶。
周港舒穿着素色旗袍,头发盘用一根玉簪盘的整齐,整个形象优雅端庄。
佣人看到江稚鱼,恭敬的喊道:“江小姐。”
周港舒回头看着江稚鱼。
她没有说话,但看着江稚鱼的眼神,江稚鱼是明白的。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妈妈有事要聊。”江稚鱼冲着会客厅的佣人命令。
佣人恭敬的退场,并且将会客厅的门关上。
江稚鱼因为跑的太着急,这会儿还有一点微喘。
在走到沙发那边时,江稚鱼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坐到周港舒旁边的沙发上。
“妈妈特意过来晏园一趟,是有什么事吗?”江稚鱼问。
周港舒却对她这个问题不太满意:“我作为一个母亲,过来看我自己女儿,一定要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你觉得,我只有事才能找你吗?”
“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收到的就是这个意思。”周港舒板着脸:“你这样的问题问出来,会让我觉得伤心,让我觉得我们母女之间的情分就这么一点。让我觉得……当初坚持把你从你爸爸那边抢过来,即便面临跟大先生婚约失败,也要带着你,这样的牺牲,让我觉得不值得。”
江稚鱼一见周港舒眼里对她的失望,她就有点难受。
她急忙站起来,“妈妈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说错话,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说了,对不起。”
她低头诚恳的道歉。
原本脸色难看的周港舒也有所缓和:“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我怀胎十个月的女儿,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你。即便是代替我养你多年的人,也不可能替代我怀胎的十个月。”
“我明白的。”江稚鱼乖乖的回答。
周港舒深深呼吸:“好了,你坐回位子上。这要是让人进来看到,以为我特意过来训斥你的。”
江稚鱼听话,乖乖坐到旁边。
她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更怕说错话,惹母亲不高兴。
就好像周港舒所说,不管如何,她都是怀着江稚鱼十个月,并且在手术病床上九死一生才将江稚鱼带到这个世界来。
当初江稚鱼父亲那边是坚持要江稚鱼的抚养权。
也不是多爱江稚鱼,只是觉得不能让周港舒带走她,一旦让周港舒带走江稚鱼,就觉得他输了。
如果江稚鱼真的留在酗酒、赌博的父亲身边,她的未来将是一片狼藉。
就更不可能会遇见时苏晏,以及现在还能争取自己未来的机会。
所以这份恩情,江稚鱼不可能忽略。
“不过,我今天来,确实有一件事要找你。”周港舒换了坐姿,看着江稚鱼。
“妈妈你说。”江稚鱼回答。
周港舒抿着唇,深深叹息:“关于之前你在时家把雨寒推下楼,最后造成那样不愉快的事,这件事并不是这么容易过去。”
想起在时家的一幕幕,江稚鱼心脏紧了几分。
她想辩驳,她没有将时雨寒推下楼。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