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一见到李氏和大娘子,就喜笑颜开的躬身行礼下去:“大娘子安好,沈姑娘安好。”
李氏一看到七喜那欢天喜地的模样,不由也笑了,连声道:“好,好,七喜,可有日子没见到你了,快进来坐。”
七喜手上提着一个小小的四方包袱,跟着李氏她们进了小院。
待伙计端了茶送过来出去后,李氏就迫不及待地问:“听说新来的县令就是陆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七喜把小包袱放在旁边的桌上,端起桌上的蜂蜜薄菏茶来一饮而尽。
他畅快地舒了一口气,这才笑嘻嘻地道:“大娘子,你说的没错,以后安平县的县令就是我家少爷了。”
随着七喜的解释,大家才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团,知道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当日陆琅中了榜眼之后,授官之前,皇上就把陆老大人叫过去,把陆琅这个青年才俊狠狠夸赞了一通。
然后就说想让陆琅进翰林院任职,等磨练上几年,定然能成大器。
陆老大人自然欢喜不已,代陆琅道谢不迭。
结果回到家中,把这喜讯向陆琅说了,陆琅却摒退了众人,和陆老大人密谈了一番。
至于谈了什么,这可没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第二日陆老大人又进宫求见了皇上。
等到后来授官时,大家惊讶地发现,新晋榜眼陆琅成了安平县新任县令。
而原来的安平县县令陆铮,则因赈济有功,调回京中,任太常寺太乐博士一职,清闲又尊贵。
因为陆琅就要去安平县上任了,是以陆琅就说服了陆老大人和太夫人,等他上任后,再派遣媒人来上门定亲。
七喜说着,就把桌边的小包袱解开,里边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匣。
他双手捧着木匣递到沈钰面前,笑着道:“这是少爷在京城无事时,去书肆时看到的几本新出的食单,南方北方菜系都有。”
“少爷觉得不错,就买了下来,特意带过来送给姑娘。”
沈钰笑着接过来,才想打开来看看,七喜就站起来道:“少爷今日到任,好些事情要忙。”
“我也要赶紧先回去了,县衙里还有好些事等着我做呢。”
“少爷就是让我先过来和大娘子、沈姑娘说一声,等事情都妥当了,就过来看沈姑娘。”
众人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遂也不再留他,把他送到门口,见他上了候在门口的马车走远了,大家才一起回来。
刚一进食店,食客们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道:“李娘子,刚才那小哥听说是县衙过来的。”
“是呀,是呀,听说是新任县令的贴身侍从,他到食店来干什么呀?”
“李娘子,新任县令今日第一天到任,怎么就知道你家食店呀。”
“那还用说嘛,肯定是上一任县令推荐的呗,以前的县令大人不就常来丰年食店吃饭嘛。”有位食客十分有把握地推断道。
“李娘子,你不要只是笑,你快说说呀,那位小哥到底来干什么呀。”
李氏自从七喜过来,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这会子被众人一催促,反倒矜持起来。
她拼命忍着脸上的笑意,挥了挥手道:“嗐,还能来干什么呀,就是你们说的那样。”
“咱们上一任县令大人向新来的县令大人推荐了我们家食店,派个人过来看看呗。”
“大家都散了吧,快些各自用饭,莫要耽误了自家的事情才好。”
众人见问不出什么,却也并不失望,各自坐回座位,边吃饭又边兴致勃勃地议论起这位听说很年轻的新县令来。
李氏摆脱了众人,和沈钰、孙大夫回到了前院。
孙大夫见没了外人,就先笑着恭喜道:“沈家弟妹,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陆公子,哦不,陆县令一到任,就先想着来食店这边说上一声,可见心里是很看重玉枝丫头的,你就安心等着陆家来下定好了。”
李氏这会子担忧一扫而光,心落到了肚子里,心满意足地道:“是啊,孙大哥,不瞒你说,前几日,我自听说了陆县令要高升,陆家又一直不来下定。”
“我这心里一直是不安稳,总担心会出什么变故,谁能想到是陆公子回来当县令呢,这回我可放心了。”
孙大夫哈哈一笑,也道:“好啦,这回我可就安心等着吃喜酒了,我先回去了。”
“这几日天气热,来找我看病的病人可不少,可莫要让人白跑一趟才好。”
孙大夫说着,就也起身告辞离去。
李氏见只剩下她和沈钰两人,这才一脸兴奋和喜气地道:“玉枝,这下好了,陆公子成了新任县令。”
“若没有什么变故,至少三年内,他都是在安平县这边的。”
“你就算成亲后,想必也要随着陆公子住在安平县的,娘也能常常见到你了。”
李氏说着说着,忍不住一阵鼻酸,想想这是大喜事,就又破涕为笑道:“这都是菩萨保佑,我得好好准备准备,去寺庙一一还愿去。”
沈钰忍不住笑着调侃:“娘,你当时可是许愿陆公子中状元呢。”
李氏却认真地道:“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