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有她,我都不知要多花销多少银钱出去。”
“说是过年的年货,我们也不买别的花俏之物,不过是些厚实布料和吃食。”
“这些都不怕颠簸的,也并不多,是我娘的一份心意,大舅舅收下便是。”
李老大见沈钰也这样说了,这才做罢。
等第二日李氏拉着李老大去逛街采买时,却仍是只肯让李氏买些不那么出挑,只是厚实耐磨的布料。
李氏想买些时下流行的挑织细花布,李老大牛眼一瞪:“在咱们村,这种厚实料子就已是最好的了。”
“那些好看的花布,又不能穿着干活,又不能穿着煮饭,洗上一次使劲一捶就要烂了,难道带回去供起来吗?”
“我们是种地的,和你们在县城开食店不一样,听大哥的,就买这种厚实棉布。”
见李氏仍有些不情愿,他直接摆出了老大的权威,拉着李氏要走。
李氏这才只得按着李老大挑的料子买了些回来。
就这样过了两日。
沈钰每日变着花样做些滋补的汤饭给孙大夫,也跟着孙大夫,学了不少可以入药做药膳滋补的知识。
李老大和元青则每日跟着大家伙在食店里吃吃喝喝。
李氏让姜氏和郑三娘每日把学会做的菜式,只要是这个季节能做出的,都轮番给李老大父子做了一遍,让他们尝个新鲜。
惹得李老大天天笑得合不拢嘴,说李氏算是苦尽甘来了,过得这是神仙日子。
元青也摸着肚子嚷着,才吃了两日,就觉得自己胖了。
到了十九日,书院开始放年假了。
李氏就让玉诚和墩墩吃过早饭后,让小白拉着小板车,带着李老大和元青带着满县城里去逛逛了。
沈钰手上做着事,却等得有些心焦。
她知道衙差们去查案是骑马的,要比坐马车快上许多,如果不出意外,今日就该回来了。
果然到了这日集市闭市时分,大家正忙着,七喜匆匆跑来了。
沈钰把他让到后院的灶间。
七喜进了屋看到孙大夫就笑嘻嘻地道:“孙大夫,少爷让我来给你说一声,你的案子有眉目了。”
“人犯已经提来了,明日就过堂,你也准备准备,明日去县衙时穿暖和些。”
孙大夫经过这两日的休养,精神好了许多,人也显得有力气了。
听了七喜的话,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满眼期待地看着七喜。
七喜却故意卖关子,双手捧着沈钰端进来的一碗甜豆浆一口一口喝着,还不住地道:“哎呀,可真甜。”
“这大冬天里,还是喝碗热豆浆最舒服。”
沈钰看七喜的样子就知道结果不坏。
见他摇头晃脑、慢条斯理地喝个不停,就知道他这是调皮劲上来了,在逗孙大夫。
忙轻拍了他一下道:“快些说吧,别卖关子了,孙大夫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逗。”
七喜嘿嘿一笑,一口饮尽碗里的豆浆,这才笑着道:“我听刘师爷过来说,那家人一见衙差过去就脸色不对了,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果不其然,衙差一问,那死者的娘子就吓昏了过去。”
“再去周边邻居一访查,都说这人素来有心疾,平日里家里的重活都是不做的。”
“死者去世那日大清早,就听着那家里在吵闹,还有砸碎东西的声音。”
“听着像是死者的大哥和死者在吵架,还有女人的哭声。”
“可是衙差们再回去问那家人,那死者的娘子却只是一味的哭,什么都不肯说。”
“那死者的大哥倒仍是嘴硬,死活不承认他弟弟有心疾,也不承认两人有过争吵。”
“只一口咬定是孙大夫的药吃死了人,和他们家里人没关系。”
“衙差们看那人态度强硬,就录了周围邻人的供述,把那死者的娘子和他大哥两人给带回来了。”
“就是因为带着这二人,这才回来的慢了些,要不昨日就回来了。”
沈钰在旁听着,心中一动,就问了一句:“那死者的娘子,是不是长得还挺好看的。”
七喜和孙大夫闻言都转过头看沈钰。
七喜奇道:“咦,姑娘你怎么知道,你难道见过她?你们不是一个村的啊。”
“听刘师爷说,那位娘子颇有几分姿色。”
沈钰嘿嘿一笑,闭口不言,心里却想着:“照这样看来,难道真和我想的一样?”
孙大夫行医多年,虽性子良善,可是去看的病人多了,见过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事情也多。
原本是被困在局中,只一味的觉得自己冤枉,老实回想自己是否看错了病开错了药。
此时听了七喜的话再被沈钰一句话点破,此时也突然像是明白了几分。
他想通了此事,一下子惊讶地张大嘴巴,愣愣地不再说话。
七喜却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看看不再说话的二人,正想再问。
沈钰却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由自己点破的好,还是让刘师爷他们来揭晓谜底更好些。
就笑嘻嘻地装糊涂道:“我就是好奇呗,随便问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