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邦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向皇上表明自己的态度。
“皇上,您英明神武,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正确的,我们并没有任何意见,既然娘娘她犯了错,理应受罚,我们做父母的无话可说,只求皇上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饶她一命。”
皇上没有接话,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现在给了承诺,可就是金口玉言,到时候想反悔也难了,万一她要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该杀还得杀。
“邦直,今天朕与你只是朋友,不谈国事。”
陈邦直面色一僵,心里都快把知画给骂死了,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历朝历代有哪个妃子的封号是梦,梦妃,还真是应了那句黄粱一梦,梦醒了,妃位自然就没了,真是造孽啊。
“皇上,咱们不醉不归。”
陈夫人被一个巴掌抽下去,理智瞬间回笼,她也意识到自己女儿怕是犯了大错,要不然好好的妃子怎么会突然被废黜。
李公公带着知画的母亲去了后宫,一路上十分客气。
陈夫人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尝试贿赂李公公这个大内总管,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李公公手中。
“李公公,一点心意望您笑纳。”
李公公知道她想问什么,遂心安理得收了她的银子,反正这事她迟早会知道。
“陈夫人,陈娘子她这次犯下了弥天大错,她算计了晴格格,惹得老佛爷大怒。”
陈夫人追问,“敢问李公公,是因为什么缘由啊。”
李公公抬了抬眼皮,没有搭理她,一句也不肯说了,说一半留一半才是后宫生存之道。
“陈夫人,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先去忆菏居和陈娘子说会话吧,宫门落锁前您得出宫。”
陈夫人百感交集,一入宫门深似海,自己的女儿单纯善良,怎么可能是老佛爷的对手,说不准就是那晴格格嫉妒画儿的才能,这才出手算计了她,能在老佛爷跟前混得开的人,怎么可能是善茬,可怜我的画儿了。
很快李公公就把人带到了忆菏居,对着守门的侍卫吩咐。
“皇上有旨,自今日起解除陈氏的禁足,特许她母亲看望,你们都下去吧。”
“陈夫人,进去吧,好好珍惜时间。”
此时的知画正在大发雷霆,内务府给她的份例少了许多,御膳房送来的饭也是馊了的。
“这帮狗眼看人低的阉货,凭什么克扣我的份例,皇上还没处置我呢,他们就想踩我一脚,等我复宠了,把他们都杀了,没根的玩意,神气个屁,死了都没人给收尸。”
翠儿面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惯了,知画因为喝了特制的安胎药,脾气愈发暴躁,因为一点小事都会破口大骂,哪里还有半分冷静端庄可言。
陈夫人和李公公进屋的那刻,刚好听到知画骂太监是阉货,李公公脸色黢黑,冷哼一声。
“陈夫人,你还是好好规劝陈娘子吧,祸从口出的道理,我想您比我这个阉人懂得更多,咱家不陪您了,我个没根的东西可消受不起。”
翠儿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回头一看,发现是夫人,惊呼一声。
“小主,夫人来了!您快看啊。”
知画不耐烦地怼道,“夫人,夫人,又是哪门子的夫人来看我的笑话了,让她们都滚,滚的远远的,省的我看见糟心。”
“不是别人,小主,是您的母亲,”翠儿忐忑不安地开口,她刚刚瞧见皇上跟前的李公公沉着脸离开了,该不会是主子骂的那句阉货被他听到了吧,不会这么巧吧,这也太好了,天赐良机了,怎么不多骂两句呢。
知画有一瞬间的怔愣,母亲?她怎么会来京城,猛地回头,果然看到自己远在海宁的母亲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陈夫人看到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被摧残的面黄肌瘦,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女儿,怎么看起来比自己都老,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画儿,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知画发现真的是她的母亲,情绪彻底绷不住了,扶着肚子跑了过去,母女俩紧紧相拥。
“娘,你终于来看女儿了,女儿在这宫里举步维艰,被人欺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陈夫人看着女儿弱柳扶风的身子,双颊的肉都掉没了,整个人和抽干水分的花朵一样,尽显颓废之气,心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说说你,空有一身美貌和才气,我和你爹从小培养你,按理说你的心计和手段都不弱呀,怎么会跌这么大一个跟头,你实在是太让娘失望了,到手的妃位一下就飞走了,害得我和你爹都要被下人嘲讽,真的是儿女债啊,跟不上你享不了一丁点福,罪倒是受了不少,你别拖累我和你爹啊。”
知画的心凉了半截,流泪的动作一顿,控诉着她母亲的凉薄。
“娘,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吗,女儿在宫里受了委屈,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你还埋怨我,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陈母没有被她威胁到,自己的女儿自己还能不清楚她是什么脾性吗,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反而见她屋里如此寒酸,嫌弃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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