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此分开,小燕子和紫薇走在路上,小燕子越想越生气,一脚踹飞路边的碎石子。
“紫薇,你说今年怎么这么背呢,大年初一你被人打了,我被皇阿玛骂了一顿,你说咱俩是不是犯太岁了,要不等过了正月十五,咱俩去上善寺拜拜吧,去去身上的晦气。”
紫薇叹了一声,“求神拜佛不如自己做主,咱们最近也避避知画的锋芒,不然皇阿玛夹在中间也不好做。”
小燕子极其不理解紫薇的委曲成全,将她的手拉住。
“紫薇,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们要遇强则强,更何况知画她算个屁,她就是仗着你娘才得宠。
你没听见她和皇阿玛在那装吗,说什么想要以死谢罪,下去伺候你娘,说的比唱的好听,有本事真的去死啊,偏偏皇阿玛还最吃这一套,真的是气死我了。”
紫薇心里不甘心又能如何,她娘已经去世,就算活着,谁又能保证皇上一定会待她如初呢。
“小燕子,你还不明白吗,皇阿玛心里的夏雨荷是模糊的,是一段记忆,那段记忆中的夏雨荷纯真善良,假如我娘还活着,她还能和当初那般天真无邪吗,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十八年已经把我娘的傲气都熬没了,十八年很长,长到可以让一个青春懵懂的女孩从青丝熬到白发。”
小燕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紫薇,你娘也真够傻的,等一个男人等了十八年,要换成我,早就跑了,还等他做什么。”
紫薇也替她的母亲感到不值,可为人子女,她又能说什么呢。
两人回到漱芳斋后,金锁心细敏锐的察觉到紫薇的不对劲,脸上怎么还有红印。
“格格,你这是怎么了,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垂头丧气的,夫人在世时常说,人要活的开心点。”
紫薇摇了摇头,她不想将皇上的风流韵事说给其他人听。
可小燕子就不一样了,她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让人好好看看知画的不要脸作风。
“金锁,你可别说了,紫薇被人打了一巴掌,就是知画搞的鬼,什么梦嫔娘娘,还有什么忆菏居,我呸!
你是没看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她要不是故意模仿紫薇她娘,她能被皇上宠幸吗,皇阿玛也真是的,错把鱼目当珍珠,一口咬下去,也不嫌磕得牙疼。”
金锁听到自家小姐被人打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格格,都怪我,要是我跟着你一起去就好了,你疼不疼啊。”
紫薇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金锁,肉体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创伤,我的脸不疼,但我的心好痛,好痛,痛的无法呼吸。”
金锁想要报仇,可惜自己身份低微,哪里是知画的对手,她想到一个人,尔康少爷他一定会帮小姐报仇雪恨的。
她把紫薇安抚好后,借口出去找东西,实则偷偷溜到尔康当值的地方去告状。
可惜金锁注定要失望了,今天大年初一,尔康不当值,皇上特意给他放了几天假,他这会正陪着家人吃团圆饭呢。
大学士府,福伦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尔康平时能吃两大碗,今天却吃的很少,他的心没有来的一阵慌,福晋见他有些心不在焉,放下手中的碗筷,担心的问道。
“尔康,你这是怎么了,是今天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尔泰和塞娅也停止了互相投喂,目光集中投向一旁的尔康。
“大哥,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尔康整个人瞬间回神,扯出一个笑脸,“额娘我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你们快吃,别管我。”
塞娅不知想到什么,揶揄道,“大哥,你该不会是想紫薇了吧,这有什么的,想她就要大声说出来,我后日陪额娘一同进宫给皇后娘娘和令妃娘娘请安呢,你要不给我们充当马夫吧。”
尔康眼里掠过一道精光,显然对这个意愿非常强烈,无诏不得入后宫,哪怕自己也不行。
尔泰揪了揪自家媳妇的衣角,眼巴巴的望着她,“塞娅,我也要去。”
福伦咳嗽了几声,父亲的威严还是很管用的,尔泰和尔康立马正襟危坐。
“尔泰,你如今已经成家立业,不能再同以前那般随意出入后宫,免得遭人笑话,至于尔康,你就听塞娅的,过两日送她们进宫去。”
“阿玛,那尔康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尔泰,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媳妇的。”
尔康以前觉得休沐是一件好事,现在只觉得工作真好,起码可以忙里偷闲,偷偷和紫薇见上一面。
“大哥,我功夫厉害着呢,才不需要你保护我。”
塞娅得意的笑了笑,“额娘,我还想去漱芳斋,好久没见小燕子她们了,怪想念的。”
自从尔泰和塞娅成亲之后,两人每天游山玩水,好生快活,许久未同好姐妹聚一聚了。
福晋笑着摇了摇头,“行,听你们的。”
皇宫,知画被皇上一路上抱在怀里,亲自送回了忆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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