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要请客那就弄得体面一点。别整的抠抠搜搜的,回头事情过完了之后让人背地里说不好听的话。
买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了,除了给孩子的就是安玉梅和安玉珠姐妹俩的,其他人一根线她都没买。
压根都没记起那回事好嘛!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来有往,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从来不会因为所谓的面子去委屈自己。
陈长军难得的不介意,回头就跟安玉梅讲:“也算是你没稀奇她一场,出去挣钱了还能记得你这个姐姐。”
安玉梅也高兴的很,她还是结婚的时候置办过一件新衣裳,这么多年都放在那里愣是没舍得穿。
谁也没想到,家里最小的那个还真的能惦记她回来给她带了新衣裳,还是自己亲手织出来的。
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这让安玉梅觉得她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
陈长军话锋一转:“给老四买的那个呢子大衣看起来也不便宜啊,说起来这一年多还是赚了点钱的。”
安玉梅道:“但是这回回来也花了不少钱,买这买那的。”
“有钱才会花钱,身上要是没有钱拿啥花?她又不是瓜子,咋可能花的一干二净。”
陈长军有他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安小五才刚刚回来,又买了一堆东西,他现在还不能开口说。
倒是安正明老两口看着两个姑娘和孙子孙女都有新衣裳他们什么都没有。
安小五除了喊他们一声爸妈之外再没有任何表示,从头到尾提都没提。就像是彻底把他们忘了一样,心里的那个滋味别提多复杂了。
刘翠萍心气不顺,感觉堵的喘不过气来:“所以说养女子是最没用的。要像玉梅那样有良心的那是极少数,遇到老五这样狼心狗肺的,倒真的不如生下来就掐死算了。”
安正明叹了口气:“说这些有啥用?有一个能靠得住就行了。她不记得我们没有关系,记得她二姐的好就行。
只要记得那么一个人,她就不会忘了这个家。照顾着玉梅跟照顾着我们有啥区别?”
大半辈子都没活明白的人这会儿看起来好像又突然明白了一点,也不知道这点明白是持续性的还是间接性的昙花一现。
过年前的一个晚上,除了文文和芹芹这两个孩子拿到自己的新衣服和糖带着前所未有的愉悦酣然入睡,其他人哪怕上了床也难睡着。
安小五在跟安玉珠打听她对象的事情。
“你见过那人没有啊?”
“见过了,说好了肯定要去看个门户啊!”
“样貌怎么样?”虽然说不能以貌取人,但是起码也得过得去吧!
“还行吧,样貌挺周正的,看起来也挺随和的。个子还挺高,比二哥高一点。”
“那你喜不喜欢他?”
“哎呀你羞不羞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一共就见了两回面,我哪知道喜欢不喜欢。”
“你连喜欢不喜欢都不知道,那你以后跟他咋过日子?”
“那感情不是相处来的吗?过着过着就好了呗。”
这话安小五可不敢苟同:“你看二姐跟陈长军过着过着好了吗?还不如一开始呢,越过越倒回头去了。”
安玉珠没好气的喊了她一声:“安小五你别咒我啊!”
虽然她没有安小五这么杠,脾气这么犟,但她也是有脾气的,反正是做不到她二姐那样的好性子。
过日子的时候磕磕碰碰她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男人要是像陈长军那样子她是忍不了的。
“那咋能是咒你,这是给你敲警钟好不好?人不可貌相。家里活生生现成的例子你要引以为戒。
当初他到咱们家的时候多腼腆的一个人呢,见人都带着三分笑。跟二姐相处的时候那真的叫人看着都觉得好像是掉进了蜜罐子里去了似的。
老远看见二姐的时候,那眼里的笑装都装不下。可是你看看现在就跟个饿狼似的,不对就跟个疯狗似的,还是间接性的发疯,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招惹到他,被他咬一口。”
吐槽完了陈长军又继续问安玉珠:“他们家彩礼咋说的呀?我看你信上也没有提起。”
“信是找人写的咋能说啊?家里面这些事情。”安玉珠叹了口气:“给了两千块钱,因为这个事情,我跟妈已经吵过几次了。”
“啥意思?他们要把钱扣下?”
“就是这个意思,说给我打一套家具就算是陪嫁了。给的这个钱他们要留下,不然的话就等于白把我养这么大。”
安玉珠翻了个身:“他们说的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这个心气就不顺。
尤其是二哥掺和进来我这心里就更不得劲了。你说他一个大男人,一个当姐夫的,别的事情就算了,小姨子结婚这种事情,人家婆家彩礼的事情,哪有他在那里叨叨的份儿。
说话还阴阳怪气的,就像是别人都是傻子听不出来似的。
打家具用的木头是早先家里就砍好的,给了个工钱也不多。我又买了两身衣裳,一共花了几百块钱,剩下的我一分钱也带不走。
到人家家里去就是手心向上朝人家要钱过日子的日子。就跟当初大姐三姐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