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忍不住“噗嗤”了一声。
沈惜月:“......”
她幽幽地转过头去,冷着脸问他:“很好笑吗?”
慕容玄忙闭嘴,很识相地摇摇头:“不好笑。”
“那你笑什么?”
“我娶媳妇了高兴。”
“......”
绿柳听着他俩跟小孩子似的对话,努力憋着笑,也不敢出声。
慕容玄看着沈惜月气滚滚的模样,于是便放下手中的手,起身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眉笔,替她擦去那抹画歪的眉毛,一点一点地修饰出适合她的眉形。
闺房画眉之乐,绿柳立刻识相地退了出去。
慕容玄放下眉笔:“好啦,你再瞧瞧。”
沈惜月照照镜子,觉得他画得还真挺不错的,嗯......他一个男人,怎么会画这个的?看来是给别的女人画过百八十次画出经验来了!
她不高兴了立刻就问:“你怎么会画的?还画得这么好?”
慕容玄听着她酸溜溜的语气,十分受用地解释道:“孤会书画,画这个也不难吧?”
沈惜月勉为其难的觉得倒也说得过去,不过她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今日怎么还没人来给她敬茶呢?
前世,齐珣府里可是有好几个通房侍妾呢,大婚第二日就一个个的等在门外,一边看她的笑话一边等着敬茶。
沈惜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挑明了问道:“你府上没有侍妾吗?”
慕容玄瞪大眼睛,像是难以置信她居然会怀疑他的清白一样,不高兴地解释道:“没有!”
沈惜月就有些想不通。
就算他装“体弱”,不愿叫人看出来,所以没有收用通房侍妾,那府上总该有司寝的宫女吧?
按照规矩,这些人也是要来她面前叩拜敬茶,然后由她这个太子妃赐名份的。
但她可是一个也没瞧见。
慕容玄看出她的试探,干脆一口气也说了个利索:“我府上没有别的女人,我从小看着母后因为后宫女人争宠被逼离宫居住,只觉得后院的女人多了是非就多,于是便暗自发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少年时候遇见你,我就暗暗发誓,就要你。”
“结果现在,娶到啦~”
“那就更不可能有别的女人了。”
沈惜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心底忍不住一甜,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怪不得呢......怪不得他馋得像个饿鬼一样呢。
好吧,看在他对待感情的态度还算忠贞不二的份上,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用罢早膳,二人一同入了宫。
石公公满面笑容地出来迎接:“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请你们进去。”
慕容玄牵着沈惜月,二人并肩走了进去。
佑安帝瞧见这一幕,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天定的姻缘倒是真不错,瞧着太子从前还要精神几分呢,看来这华阳郡主是真的旺玄儿啊!
慕容玄和沈惜月一并跪下:“给父皇请安。”
佑安帝点点头,石公公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茶盏,沈惜月端起茶盏双手递给佑安帝:“请父皇喝茶。”
“好,好。”
佑安帝乐呵呵的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忍不住长叹一声,或许是因为这个儿子成婚成的曲折,他这口茶,也喝得是格外的香甜。
佑安帝瞧着二人越看越满意,放下茶盏对沈惜月说道:“往后,你夫妻二人要恩爱敬重,夫妻同心,相互扶持,知道吗?”
沈惜月恭敬回道:“父皇教诲,儿媳谨记于心。”
佑安帝又对慕容玄说道:“玄儿,父皇只望你好生调养,早日健康起来,朕对你,寄予厚望啊!”
慕容玄也回道:“儿臣谨记。”
佑安帝点点头,其实他还很想说,早日替皇家开枝散叶的,但是又怕自己儿子在这方面虚弱,故而便没有提。
石公公又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对雕工精巧的龙凤玉佩。
佑安帝感慨道:“这是咱们慕容家传下来习俗,为父者,要赠龙凤玉佩给儿子,寓意着祝新人夫妻和顺,家国天下。今日朕将这对玉佩赐给你二人,收好了。”
“儿臣/儿媳知晓了,谢父皇恩赐。”
佑安帝满意地点点头,叫他俩起身,又道:
“后日便是科举放榜了,接下来,礼部便要替上榜的学子们的操办一场鹿鸣宴。听和静公主说,上回惜月的赏雪宴就办得十分不错,此番的鹿鸣宴,你二人若是无事,便去与礼部协办吧。”
鹿鸣宴,自是笼络新科进士最好的机会,佑安帝把这样的宴席交给太子和太子妃,用意不言而喻。
二人忙应下:“是。”
沈惜月默默与慕容玄对视一眼,佑安帝这次可真是大手笔。
二人从佑安帝这里出来后,本该去慈宁宫向太后敬茶的,结果才走到宫门口,那日拦下太子的朱嬷嬷便又出现了。
她不似那日的嚣张强硬,这会儿只是满脸虚假的歉意:“太子殿下,太子妃,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故而便免了这杯敬茶。”
沈惜月一想到昨日差点被砍死都是拜太后所赐,登时就没忍住,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