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正坐在床上翻《素女经》。
沈晏清答应带她出去,她如今心情也松快,甚至对这逆贼回眸一笑。
沈晏清心神一动,上前从身后抱住她,声音低哑暧昧,
“选好了吗?你想试哪个?”
暖暖边翻书页子边问,“你都试过哪个?”
沈晏清沉默了。
祖父不许好色。
所以他以前没有侍妾,也没试过什么?
先前被她下药是第一夜。
昨日是第二夜。
今天赶着过来,是为了过第三夜。
暖暖抬头瞅了瞅他,怅然道,
“我也没试过这些个。”
谢安是太监,自然不是按这个伺候,他自有他更好的伺候法子。
眼前这个逆贼没见识,才拿本《素女经》当宝贝。
沈晏清抚上她翻书的手指,那手指葱白,柔若无骨。
他拨开她的长发,去吻那腻白的脖颈,声色蛊惑,去念那书上文章,
“阴阳有七损八益,我们就从这八益开始……”
“一益曰,固…精…”
唇往下落去……
暖暖柔软的身子,被轻按在榻上……
又是一夜疯忙。
桃桃和小庆守在偏殿打瞌睡。
桃桃听着殿里的动静儿,有些忧心。
“陛下这样,吃得消吗?”
小庆脸抖了抖,没有搭话。
但他听闻陛下先前连侍妾都没有,宫里只一个德妃,殿下又无比厌恶她。
是以旷久了,连囚禁的废帝都特别稀罕。
他扯开了话题,“桃桃姐姐的手好些了吗?”
-
食髓知味。
沈晏清在揽月阁连歇了七夜。
妙真已气得将她德兰殿中,不值钱的东西都砸完了。
一直给她出谋划策的贾婆子也死了。
她现下真是全无倚仗了。
且那废帝被关在揽月阁里,陛下又不许她去招惹。
妙真红着眼睛,委屈至极。
凭什么?
陛下小时候便说过要娶她。
她父亲为了陛下筹谋半生,操纵白莲教众毁了暴君的名声,使她天怒人怨、千夫所指。
否则,朝中、军中又岂会全听沈阁老一面之言而聚众逼宫,替陛下夺回皇位?
而陛下,卸磨杀驴。
如今竟然去宠幸一个早该斩杀曝尸的废帝?
还一连七日?
妙真心痛得直要死去。
她是真心爱慕陛下,从她情窦初开起,心里便只有他一人。
怕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他,她这些年在民间竭力行善,想博一个好名声。
她万分努力的经营着“白莲圣女、救苦救难”的名声,也有了不少信徒拥戴。
陛下登基后,终于松口许她进宫。
他父亲还想力争皇后之位,是她求了父亲,能伴在陛下左右已经知足了,不敢再想更多了。
她出身卑贱,亲生父母在集市上卖她。
是父亲一眼相中了她,买下后当做女儿精心教养。
还从小教她,要有皇后之德。
而今她已如愿进宫为妃,嫁的又是心尖儿上的人,皇后不皇后的,她已不想争抢。
可那暴君凭什么?
她进宫半年了,陛下都从未召她侍寝,凭什么去连宠暴君七夜?
妙真嫉妒的脸扭曲发狂。
她,一定要除掉暴君!
-
逆贼连着跑来侍寝了七日。
暖暖已经够够的了。
那本《素女经》,根本没意思,不好看。
但她不告诉逆贼。
谋朝篡位。
活该他一辈子没见识。
沈晏清第八日又找了借口跑来的时候,暖暖拿了《尚贤集》给他。
“已经学完了,你可以考问了,记得要带我出宫。”
沈晏清诧异了一下,
“这么快?都能看懂吗?”
暖暖不耐道,“你且考问便是。”
沈晏清犹疑开口,“常怀克己心?”
暖暖张口答道,“法度要谨守。”
沈晏清问,“何解?”
暖暖漫不经心拿手指梳着自己的长发,声音娇软慵懒,
“时常克制自己,谨言慎行,严遵律法和规矩。克己慎独,守心明性,才能独善其身。”
沈晏清笑道,“正解。”
看来这废帝也不笨,只是无人教导罢了。
暖暖又讥笑一声,“家贫知孝子,国乱识忠臣。这句我倒看不懂,不知是何解?”
沈晏清将书放下,过来抱她入怀,温声道,
“燕扶摇,先前事情都已查实,我并未诓你。诓你之人是谢安。”
他抚摸她的头,“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会试着寻一寻你的真实父母。”
他捧着暖暖的脸,眼眸诚挚同她商量,
“我会好好教你读书明理,过往之事,我们都不再提。”
“等我立了皇后,便会想法子给你更名换姓,留在宫中做个妃子。”
“你放心,如今国力式微,我不会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