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澜如愿来侍寝。
扶摇有些小紧张。
萧景澜一心求侍寝,结果到了跟前儿,比扶摇更紧张。
跟着头牌相公学得那些手段,一样儿也使不出来。
他颤抖着手去摸扶摇的肩膀。
微凉的唇轻轻覆上扶摇软糯香甜的唇。
两人都不动了。
空气里带着几许甜香。
萧景澜轻轻将唇拿开。
面前的美人儿,长发如海藻一般流泻在身上,蜿蜒起伏,脸儿相当白净莹润,泛着些淡淡的光晕。
眸如星子般纯澈,小小一点红唇诱人。
她轻懒靠在那里,薄纱覆身,玉足剔透,如仙山里轻盈诱人的精灵。
龙榻外点的那只美人灯,光影淡淡,将她万种风情徐徐晕开,美得惊心动魄。
萧景澜只是激动而莽撞的少年,他竭力压下心绪起伏,再一次试探着朝她靠近。
扶摇眸子先弯起,“小澜儿,你没学会吗?”
她笑了笑,侧身躺下,“那朕先睡了。”
萧景澜哪肯错过机会,赶紧从后背抱住她,声色里有些撒娇和委屈。
“摇摇......摇摇?”
少女回过头来,伸出凉润的指尖,轻柔剥掉了少年身上最后一件寝衣。
少年单薄的肩膀下,是日夜练功而促成的紧实块垒。
一副朝气蓬勃的身体。
小澜儿回了回神,开始去想那相公所教。
他将这日思夜想的娇美人儿轻拢怀中。
天地交泰,雨旸时若。
皇宫夏夜闷热,香雾氤氲。
头牌相公所授,燕同心,鸾双舞,凰愔愔,若嫦娥落凡,九天揽月。
顷刻须臾之间。
身死道消。
小澜儿俊美的小脸汗津津的,他眸里一片阴影失落。
扶摇皱了皱眉,推开他,
“不守规矩?”
“墨鱼...仔仔?”
小澜儿年少激动,有些失控了。
他擅自-
这便犯了扶摇的忌讳,要重罚!
第二天,扶摇苦着脸喝避子汤,一边把萧景澜彻底赶走。
罚一个月不许回宫!
太莽撞!
萧景澜出师不利。
沈影风到底年长几岁,他偷偷买通了紫宸殿里的宫人,问清缘由,又暗寻了那头牌相公一次,多学了些手段。
必要赶在表哥进宫前,尽善此事。
-
扶摇隔三差五带着裴院使去沈府,同陆逍一道儿,会诊燕扶苏的跛脚。
裴院使手摸骨节,觉得是骨位错位,要打断重接。
扶摇觉得是跟腱处筋膜炎,能有弹簧器打浮针最好。
陆逍觉得是还未养好又行远路,建议再接着静养。
三人商议不定,就先停了下来。
陆逍从善如流,如今也入了太医院,做了六品御医。
扶摇依言厚赏了陆逍,一座盛京御街附近的三进大宅子,还有黄金万两,给他父女做开始新生活的本钱。
这陆逍倒是豁达,直接辟了一半宅子做善堂,收了些孤儿教医术药理。
钦天监也很快选好了时辰,纳皇夫便定在下月。
萧景澜侍寝的消息传回沈府之时,
燕扶苏还是痛苦的失眠了。
他蜷缩在床上,知晓他再也握不住了……
她是手中的流沙,握的越紧,流的越快。
漫漫长夜结束,天将拂晓时,
残破的身躯从噩梦中惊醒,
燕扶苏听见自己好似风箱一样的喘息声。
-
在迎娶皇夫的前半月。
沈影风终于可以侍寝。
他那胳膊本来伤也不真,早就好了。
有了上次愣头青的不佳体验,扶摇这次更拘束,就如同完成任务般视死如归。
影风穿着宽大的寝衣而来,常年练武的壮硕身躯若隐若现。
扶摇屏住气儿,她也怕壮的,怕被弄疼。
扶摇水葱一样的手指,无措的交叉在一起。
影风亲了亲她的手指,尽量压下眼中如潮涌般的渴望。
裴知聿交代过影风,千万不要冲动把她弄疼了。
“摇儿,我能亲你吗?”
这也是裴知聿教的,每一步都要问她,要在意她的意愿,不愿就停下来。
扶摇不解的看着他。
她以为影风会饿狼扑食般。
影风攥紧指骨,他确实想饿狼扑食,但他也怕被赶回军营。
“嗯。”
既然影风不急躁,扶摇就安下心来。
影风心大好脾气,是她最愿意欺负的人。
她放心的勾住影风的脖子,吐气如兰,“要慢慢来……”
话音未落,影风就噙住了她的唇舌。
日思夜想。
终于将手插进她如墨的发间,扣住后脑,细细品尝这香软。
欲罢不能。
已经将后脑的弦拉至最紧,用掉全部克制力才没有失控。
影风强忍着,一点一点轻柔印着吻。
手指轻抖,终于将扶摇从薄纱里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