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大帐里赐酒。
宴请诸位公子。
各家皆摩拳擦掌。
年轻的公子,将一帐坐满,有佩剑的,有执箫的,有抱琴的,更有文采出众的,在折扇上亲题赞诗。
女帝龙心大悦,频频举杯。
甚至问询了几家公子的名字。
酒至酣处,门外锦衣卫道,“首辅来了。”
扶摇醉眼望去,那一翩翩如仙之人,已阔步走来,眉眼之间,尽是疏淡。
她轻笑,对身旁的裴知聿说,“突然又不想走了,这么多小哥哥,左拥右抱岂不快活?”
裴知聿低声说,“有点出息吧你!你想不想过左拥右抱谢安和沈晏清的日子?”
他使劲捏痛她的手心,“你今天也该见识到谢安的势力了。是你能负隅顽抗的?”
扶摇疼的清醒了几分,也稍稍坐的端庄了一些。
帐内众公子了然,果然首辅一到,女帝便不一样了。
只见首辅上前见礼,“拜见陛下!”
首辅身后一个天青色襕衫的贵公子,也一同见礼,“拜见陛下,在下乃首辅表弟,沈影风。”
首辅瞥他一眼,并不言语。
女帝惊艳赞道,“这位公子丰神俊朗不输首辅,你和首辅一道,坐到朕身边来。”
女帝身边的裴知聿此时起身让座。
“首辅坐这里,我去给陛下抓只兔子玩。”
影风立马道,“抓兔子我在行,陛下想要什么,我都能抓来。”
女帝抬起如雾醉眸,美目盼兮,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撩人心怀,一眼就看得影风几乎站不住。
只见她樱唇微张,声音娇软,“影风公子莫要走,坐过来陪朕说说话,让他自己去抓吧!”
影风受宠若惊,心花怒放的坐在女帝的另一侧。
首辅倒是脸色如常,淡然倒酒,自斟自饮。看那架势,是来给他表弟保驾护航的。
看来,今日连首辅都未能免俗,专门携了和他姿容相近的表弟前来争宠。
影风小心翼翼给女帝斟酒。
扶摇心里乐开了花,马上就要飞了。
临走之前,偏想让沈晏清心里堵上一堵才好。
她专门盯着影风看,“首辅的表弟也这样好看?你身上这把是什么宝剑?”
影风赶紧将宝剑取下,给扶摇看,一面解说。
扶摇点点头,“这上面的这颗宝石也好看。”
影风说,“在下这就取了送给陛下。”
扶摇纤纤玉手按住影风的手,娇声说,“不必了,配在宝剑上才好看,你会使剑法吗?”
影风被那温软滑腻的触感撩的心猿意马,心动神驰道,“回陛下,在下师从剑圣魏无影,已习得师傅绝学飞花十三式。”
扶摇桃腮轻笑,醉眼轻挑,“如此厉害吗?那等会影风公子陪朕出去走走,挑一处僻静地方,耍给朕看。”
影风面露喜色,“遵命。”
首辅酒倒的太满,酒杯竟碎了。
此时门外吵吵嚷嚷。
有锦衣卫来报,
“陛下,赵子澜领着几十个国子监的太学生来了,嚷嚷着是天子门生,要与陛下同乐。”
扶摇叹气,美人扶额,“朕头疼。”
影风立刻心疼不已,“陛下此处疼吗?”
扶摇眼睛望着沈晏清,“首辅替朕去看看吧!朕最怕吵。”
沈晏清嘴角冷笑三分,“陛下这里如此热闹,岂会怕吵?”
影风立刻帮腔,“表哥你就去看看嘛!一朝首辅,理应为君分忧。陛下如此不胜酒力,我带她去僻静处转一转,散散酒意。”
扶摇点头,双颊酡红,媚态撩人。
又向沈晏清娇滴滴道,“有劳首辅了。”
沈晏清喉头紧了紧,“陛下,惯是翻脸不认人的。也罢,我去替陛下看。”
他又轻横了影风一眼,“不知表弟能否得偿所愿?”
言罢,拂袖离去。
影风皱眉,“表哥今日好生奇怪。”
扶摇轻靠在他身上,软玉温香满鼻,“首辅一向脾气大,莫要管他。影风公子陪朕出去走走?”
影风笑道,“乐意之至。”
影风搀扶着女帝走出了帐子。
众人看已无戏,便各自离去。
女帝走了两步,“哎呀”一声,影风赶紧将她扶住。
“陛下可是崴到脚了。”
扶摇委屈脸,眼眶红红,泫然欲泣,只看得影风百爪挠心,轻声软语安慰,“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扶摇说,“你扶朕回帐子里歇歇,朕脚疼,走不了。”
然后,一步一痛呼。
影风干脆将她横抱起来,一颗心通通乱跳。
穿过众人,朝女帝的帐子走去。
满路的朝臣、家眷,瞠目结舌。
看来今日,花又落在首辅头上。
有那好事之人,已匆忙去找首辅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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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风把扶摇放在帐中椅子上,说,“我去请太医。”
“不要。”扶摇撒娇道,“朕只让裴太医看,等他回来吧!你去帮朕把卢尚书寻来。”
影风刚出门,只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