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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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勤政殿里,
高敏垂手站立。
谢安坐在背椅上,蹙眉沉思,似有不解,“指了宫墙?比了拇指?”
他看了看自己的拇指,“这是何意?”
“属下不知。但是陛下瞧着面容,应是欢喜的。”
谢安冷笑了一声,“这裴太医,看来是改了路数了。他应该也是发现了陛下的不同。另辟蹊径揣摩陛下的喜好了。”
高敏恭敬道,“陛下只是一时新鲜,论情分,自是无人能及掌印。”
谢安寒了脸,“休要胡说八道,此话岂是你能置喙?”
高敏立时伏跪在地,“是奴才胡言乱语,僭越了。”
谢安声音冰冷,“谨记好你的本份,就是伺候好陛下。陛下待谁如何?不该你妄论。”
高敏叩地,“奴才记住了。”
谢安将手中折子往桌上重重一扣,高敏头埋得更低。
他阖眼揉着太阳穴,沈晏清授意御史接连弹劾光禄寺,不光是陛下及笄,如今,连建摘星楼,也被称作劳民伤财、祸国殃民之举了。
可是,他既已答应了陛下,自然容不得旁人置喙。
他紧皱着眉头,从牙缝里吐出一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