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卢鸣没什么正经事，小飞也没有拂他的意，还了设备之后拐了个弯转回他的办公室。
小飞对自己长相的优势相当明晰，除了漂亮就是可爱。除了常规的耐看以后，还有一个一般人不知道的优点，她们姐妹俩的舌头都很长，可以舔到下巴，吐舌头的时候如果管理不好就特别性感。
小飞的前男友曾经总结过她的优点，勾魂摄魄——舌头勾魂，眼睛摄魄。
有一次台龄美妆年庆聚餐，每个员工被责令展示特长，不展示的就罚酒。小飞被逼得没退路了，给大家展示了她的长舌神功，吐出舌头来舔到了自己的下巴，一下子就惊到了一众同事。当时围观的人当中就有卢鸣，笑得跟朵花一样。
台龄美妆是行业中数得着的大公司，几千套专业设备投资几个亿，彩妆和护肤也都有几个自有的品牌，小飞做美导的时候见识过很多人靠着台龄发了大财的。
小飞是有意乘人家的东风把生意做大些，可她那间小门面根本不上人家的眼，不是卢鸣给面子设备都租不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往上靠。
守着金山讨饭吃，不是谁有讨饭的那个瘾，而是没有合适的家具刨不动那座山，小飞也经常为这个事儿发愁。
台龄美妆真正掌权的都是老板的台湾乡党和亲朋，这些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平时吃吃饭吹吹牛甚至揩揩油都是有的，但从来都不跟他们看不上眼的人正经谈生意。
出乎小飞意料，卢鸣并没有出言调侃，而是要跟她谈生意，这不免让曹小飞欣喜若狂。
卢鸣开门见山地说：“现在有这样一种快速做大做出规模的套路，就是你那样前店后院的小店，做加盟连锁。也不用花什么推广费，加盟的人就在你的顾客和学徒里面来。投资也不大，主要靠手艺。然后她们开了店也还可以再招学徒再向她们的顾客推广，这样滚雪球就越滚越大。”①
小飞疑惑地问：“这样一层层下去，好像传销似的，不违法吗？”
卢鸣摇头说：“不会，她们招的那些代理你就一次性给她们些提成就行。”
小飞还是没弄明白：“那提成多了成本就太高，提成少了人家也没兴趣呀。”
卢鸣说：“不用太多，她们也必须有兴趣。要给她们定任务，完不成任务就不给她们提供技术支持。而且，我这里就不给她们提供产品和设备支持。”
小飞猛然开了窍，笑眯眯地看着卢鸣说道：“你的意思是，跟台龄捆绑起来吗？”
卢鸣点点头：“如果曹老板愿意的话，咱们就可以这么合作。”
小飞听出了门道：“卢总，我听到您说咱们，是咱们一起合伙做这个生意吗？”
卢鸣得意地说道：“你出面去操作，台龄这边货源和设备这些都有我来搞定，赚了钱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小飞也忘了故作矜持，欢天喜地地点头答应了，末了没忘了撒娇要条件。
“卢总，既然是合作做生意，优惠力度要大些才行，不然招商没优势不是吗？”
卢鸣把一根手指指向天，神秘地眨了眨眼：“当然必须是一级代理商的待遇，您看可以吗曹大美女？”
后边又扯了些啥曹小飞不记得，只记住了一级代理商。
她了解的情况，比如这台磨皮设备，她租用的价钱是八百一天，而一级代理商的价格才三百不到。
返程的时候曹小飞破天荒地打了部的士，一边哼着歌一边迫不及待地给妹妹发了条信息。
“姐被钱砸到了。天上掉下来的。”
钱还没砸到姐姐，妹妹曹小隼却险些被车撞到。
人抓进去几天没有进展，花裴妈妈火急火燎地乘火车来到花城。
孟欣脚疼，就让曹小隼开上车，两个人一起到火车站把花妈妈接回公司见律师。
车子刚要到公司楼下，一辆车从后面追上来，斜斜地超车后一把方向把曹小隼她们的车别停了。
“啊！”曹小隼吓得大叫一声。还好车速不快，总算是没撞上。
段河生从车上下来，怒气冲冲地把坐在副驾驶的孟欣拽下车去。
“姓孟的，你特么的还有点人味没呢？”段河生瞟了一眼曹小隼，张口就骂，“你不是去换人吗？怎么，改泡妞啦？你不是仁义吗？道德吗？都讲给别人听吗？”
洛百顺和冯小春从车上下来，环伺在孟欣左右，只要段河生使个眼色，这就要往孟欣身上招呼。
“你们要干吗？”曹小隼跳下车冲过来给孟欣解围，被洛百川蛮横地甩到一边去。
孟欣知道小隼的愣劲儿，也知道段河生这些人都是混不吝，她使性子一定会吃亏，就赶紧拦住了她：“小曹你回车上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哟，护花心切啊！”段河生阴阳怪气地说道。
孟欣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明明自己没有错，但被段河生搅来搅去的，倒像是他无情无义贪图不义之财似的。
“段老板，我正在想办法。”
“呸！”段河生大骂道，“你办特么个屁吧，你是把人家的钱都办你兜里，准备跟这女的来个卷包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