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得王只有一个优点，就是绝对不纠缠我喜欢的女孩子。”
“莫得王也有一个缺点，就是为了他喜欢的女孩子可以把兜掏得比脸干净。”
这是他跟曹小隼说的。
“给个面子。”莫得王说，“在花城我人头很熟，万一有差遣到我的时候呢？”
一脸谄媚的笑，叫人不好意思再往上喷口水。
曹小隼实在没找到拒绝的理由，就把号码给了他。
莫得王大大方方招呼大领班把账单记了，然后叫代驾去开了车过来，要送小隼她们回去。
小隼回绝了，远远绕开大门，仍旧打了台摩的回去。①
顶着凉爽的风，王小户酸酸地大声问道：“是不是怕他知道你住在握手楼啊？”
小隼冷冷地说：“我住下水道他也没资格知道！”
回到住处，一进门王小户赶忙把穿戴都卸了，跑进洗手间去卸妆洗澡。嘈杂的冲水声，掩盖不住小户的凄凄切切的哭声。
小隼没找到理由去劝她，也没找到办法。
王小户嘤嘤地哭了大半夜，哭得小隼也心烦意乱的，但又不好骂。小户心里这份苦小隼是明白的，到这种地步真是上天入地都没门了，只好由着她去哭。
后来大家熟了，王小户问过莫得王。
小户问：“我和小隼差距真的那么大吗？”
莫得王说：“大家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评判。”
“先说你怎么看嘛。”
“你肯定是农村长大的吧？”
“嗯。”
莫得王沉吟了片刻，问道：“你总见过黑豆吧？然后你见过玛瑙吧？你们女孩子串手链的那种？你们俩的差距就一点点，就是你眼睛里种了两颗黑豆，而小隼眼睛里，种了两颗玛瑙。”
王小户“哧”的一声冷笑：“你骗谁呢？那天晚上人家坐在沙发上，眼睛是看着游戏的，你又看不到黑豆还是玛瑙。”
“你说怀里揣着黑豆的，和头上嵌着玛瑙的，神情举止能不能一样呢？”
这句话说完，王小户不再争辩。
之所以能混熟，还是因为莫得王说话不算数，那不骚扰不打搅的承诺就是个幌子。
小隼也知道，如果不骚扰要你电话干嘛呢？
有一次收到莫得王的骚扰信息，正好对着小户那张长吁短叹的苦脸，忽然就灵机一动，打个电话跟莫得王说：“你地头熟络熟人多，看看能不能给小户找个兼职，端盘子洗碗送外卖当保安，就算是去站街也行。”
“嘿嘿……”莫得王笑着说，“她去站街就等于宵禁了。”
聊着聊着，莫得王倒是想起一桩来：“或者去大排档当啤酒促销员吧，端端盘子倒倒啤酒，勤快点嘴甜点就好，她长成那样也保险，省得客人们喝醉了来骚扰。”
莫得王嘴是损了点，干活倒是不惜力气，当天晚上就开着他的奔驰车拉上她们去见工。他是广西人，一个老乡在附近开了家羊肉海鲜大排档，大街上摆出来几十张桌子，倒也算排场。
大排档不远，走回她们的住处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挺方便。
重要的是每小时有八块钱工资，晚八点到次日两点，一天能有五十来块钱收入。而且跟小户卖房子的正职也不冲突，那边下了班这边正好上班。
小户千恩万谢，莫得王大剌剌往那一坐坦然受之，一副救世主的模样。
小隼暗地里拿莫得王跟孟欣对比了一下，身量面庞内涵修养说话举止，比到后来就感觉是不是找错了对象？比如一只是猪，一只是长颈鹿，非常难于找到对比点。
王小户非常在乎莫得王的奔驰，可惜人家只介意她的黑豆。
曹小隼却因为南贵中的刺激，对奔驰宝马法拉利这些名车免疫，反倒觉得孟欣经常开的本田更实用些，爱屋及乌吧。
莫得王的优点是对喜欢的人千依百顺，对不喜欢的人就漠不关心。毕竟不喜欢的人多些，所以第二属性就表现得比较多。
曹小隼有一次笑话他，你改名叫漠不关心吧，像日本名字，多洋气？
莫得王肥脸笑得花一样，说随你高兴，从你嘴里叫出来的，什么名字都好听。
曹小隼无奈于他的厚颜无耻，心里却也暗暗受用不已。
后来的一件事证明莫得王也不是那种特别势利的人。
王小户家里的地基，拖来拖去的，最终选在农历八月二十八开工。虽然王妈妈手里捏着的那点散碎银子都不一定够铺三合土的，但她还是决定开挖。
一来是村里没收闲置地基的风声越来越紧；二是作为一个地道的农村人，她朴素的哲学认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事儿干起来了，自然会有人推进，就会成为现实。在那里放着不开个头，就永远是个梦。
这么大的工程，在王家来说是开天辟地的，王妈妈一直催小户回去，而小户也想回去看看。②
西周地产是只休一天的，请假又很难，小户的想法是早出晚归，一天打个来回。但是她们那个小山村，到县里的车也是这几年才通的，再倒车到省城，再到她家，一天时间根本办不到。
“叫莫得王啊，让他开奔驰跑一趟，又快又拉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