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珏一脸匪夷所思：“卫生巾？你说的好点子就是卫生巾？”
他看向陆向阳：“老陆，你别不是在搞笑？”
“你知道卫生巾有多难卖吗？”
他家又不是没有女人。
他自然也多多少少知道家里女人们在用卫生巾。
可她们用的卫生巾，是单位免费发放的。
也不是没有人觉得卫生巾市场潜力大，去专门做卫生巾生意的。
但这玩意儿实在太贵了。
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卫生巾厂家，除了还有几个苟延残喘，勉强存活外，其他的纷纷倒闭破产，办厂的人背了一屁股债。
没办法。
这玩意儿太贵了。
算下来一片快一块钱，但女人一个月真要用起来十片都不够用。
很多人工资都才三四十块，谁舍得一个月花十来块钱去买这玩意儿？
韩珏想到这里摇了摇头：“老陆，咱俩是朋友，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
“我是想赚钱的，不是想往里面填钱的。”
“这个生意做不了，真做不了。”
潜力再大，没人掏钱，就是白搭。
江佳妮有点无语：“这位韩同志，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卖梳子的故事？”
韩珏挑眉：“什么卖梳子的故事？”
江佳妮：“你说，如果你老板让你去给和尚推销梳子，你能卖掉吗？”
韩珏放声大笑：“你在开什么玩笑？和尚都是光头，你偏偏向人家推销梳子，你是生怕人家脾气太好不会打你是吧？”
江佳妮：“算了，看来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向阳，咱们回头再找人吧。”
这个销售故事非常经典。
几乎所有的与销售有关的书籍上都会提到这个故事。
韩珏的笑声戛然而止，先瞪了会儿江佳妮又去看陆向阳：“你什么意思？老陆，你媳妇儿什么意思？”
陆向阳肯定向着媳妇儿：“我媳妇儿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韩珏差点气笑：“行，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你说，你说。”
“我倒要听听，你要怎么把梳子卖给秃子。”
江佳妮老神在在：“和尚是没头发，但是去庙里的人有头发啊。”
“只要让和尚在佛前供一下开个光，再在梳子上印上一些‘平安’‘幸福’‘顺利’‘发财’之类的字样，你说那些求神拜佛的人会不会买？”
废话。
肯定会买！
求神拜佛求的就是财色权安，一把梳子换个心安，价格哪怕稍微贵一些，去烧香拜佛的人也有一半的几率会买。
韩珏又不傻。
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顿时一改对江佳妮的忽视，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她：“挺厉害啊。”
“不过这是梳子，卫生巾呢？你要怎么让人家掏钱去买卫生巾？”
“别说打广告啊，广告太贵了，我的钱可不够打广告的。”
江佳妮被他堵的差点翻白眼：“需要这种东西的可不止正值生理期的女人。”
“还有小孩和老人，还有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控制自主排尿排便的人。”
“很多家庭不舍得为女人掏钱，但是，绝对舍得为孩子为老人掏钱。”
老人都要倒退一射之地。
主要是小孩。
现在计划生育虽然允许生二胎，可也只是两个而已。
跟以前随便生几个都没人管，家家户户都生三五个的情况没法比。
孩子少了就金贵。
尤其是重男轻女的家庭。
他们不一定舍得给女孩子买，但一定舍得给男孩子买。
说到这个时空的计划生育，江佳妮也觉得有意思。
哪怕流掉女胎抛弃女婴或者弄死女婴的现象依然存在，但是因为还能指望二胎是男孩，这种现象居然减轻了许多。
江佳妮觉得，三十年后农村一大堆光棍娶不上媳妇儿，排队相亲，超高彩礼等等奇葩现象应该不会有她上辈子的时空那么严重。
这或许应该算有女主角存在的一个福报？
不会再有三五千万男人娶不上媳妇儿，顶多有个一两千万。
咳。
韩珏若有所思：“就是你说的那个尿不湿？”
“对！”
江佳妮说的斩钉截铁，同时朝他推去一个小学生美术本：“你可以看看这个。”
韩珏看向陆向阳。
陆向阳点点头：“看吧，佳妮废了好大功夫画出来的。”
其实画这玩意儿真用不了多久。
但她现在怀孕了嘛。
肚子大的可怕。
站着还好，坐的话根本做不了几分钟，写字花花打字什么的，都要把胳膊伸直了才不至于挤到肚子，这就辛苦多了。
气的江佳妮专门让陆向阳给她弄了个后面带薄铁皮的木板，把纸放在木板上，用吸铁石就能把纸固定住。
这样她就能侧躺着写字画画什么的，不至于太痛苦。
这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韩珏看着那个美术本上画的东西，一脸震惊：“这这，都是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