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深吸一口气,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远处的窗边走去。
杨蜜只能依稀听见几句,李墨用讨好的语气说出的话:
“龙哥,”
“诶诶诶,我在,”
“肯定能还上,肯定能还上。”
随着李墨的步伐慢慢走远,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杨蜜找来睡衣,又躺倒在了床上,她侧卧在床铺上仅有的一片干爽空间,身着一袭柔软的丝绸睡衣,勾勒出傲人的曲线。
她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枕边,在阳光的映衬下,微微闪烁着光泽。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睡衣下摆露出白皙饱满的玉腿,即便没有阳光洒下,依然如雪景般,皓白明亮。
她的皓腕支撑着脸颊,另一只手在床铺上无聊地画着圈,中间是一团圆形的湿痕。
等的无聊了,看着李墨还在那里赔着小心说话,伸出食指,划过那浅棕色的湿痕。
“果然还没浸透。”杨蜜心想。
继而大拇指与食指相接,倏尔分离,在空中连成一道晶莹的细丝。
杨蜜还在映着阳光察看那晶莹的细丝时,忽地注意到后面的床铺猛然塌陷下去。
李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个中间人,你继续说。”
杨蜜慢慢转动丰腴的身体,手不着痕迹地在床单上擦了擦。
“王天义,我记得他是你的’御用副导演’啊?你怎么会不知道?”
杨蜜怀疑李墨把脑子磕傻了。
“王天义?!”
发小。
这两个字不受控制地从李墨的脑海里蹦出来。
“哦,对,我想起来了,我的副导演。”
李墨假装“恍然大悟”。
虽然经历过了“死前回闪”,但是原主人生活中的诸多细节,李墨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还是会遇上这种一脸懵逼的事。
“你没把脑袋磕坏吧?要不等下去医院看看?”杨蜜关切地问。
“我没事,不用去。”
“反倒是你,早上的时候不是抱怨都肿了么?”
“你不去医院打个消肿的点滴?”李墨同样关切地问道。
“去你的。”杨蜜回想起早上李墨雄赳赳的样子,不由得紧了紧双腿。
早上李墨想拉着她再来一次,杨蜜害怕地说自己都肿了,结果这个浑蛋说什么负负得正,他可以消肿。
呸!
骗小孩呢!
“行了,我走了,项目分成的时候,我再通知你。”李墨喝完一杯奶,擦了擦嘴,不等杨蜜回话,就起身离开了。
杨蜜看着李墨走出酒店大门,把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来。
要不昨天晚上,这小子来骗!来偷袭!
她也不会脑子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他的要求:你一个扑街导演凭什么拿五成啊?
还有演员剧组什么的,我不用操心。
什么意思?我还不能过问了呗?
呸!臭小子!
反正还没打钱,也没签合同,等着他再来吧。
……
李墨出了酒店后,拦了一辆车,就给自己的发小王天义打电话。
“嘟…嘟……”
“喂…”王天义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李墨打断了。
“你都是怎么宣传的?我在这行,还有了不小的‘名声’了?”李墨的语气很冲。
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初步找回了和发小的相处模式。太客气了反而不正常。
“嗨,哪有什么名声,我给她经纪人塞了点钱,让她给你说了几句好话。”
王天义说这话的时候,还嘻嘻哈哈的。
“没把我名声坏了就行。”李墨嘀咕道。
“以后你别给我找这种活了啊,”李墨紧接着还解释了一句,“太累了点。”
“不去了?我今天晚上给你约好了一个富婆,说是要给你谈谈电影的艺术。”王天义带着些揶揄。
“狗屁的艺术!”李墨骂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别生气了,大不了那个中间人的抽成我不要了,都给你可以吧?”王天义很诚恳的说道。
司机看着这坐在后排的小伙子,终于挂了电话,身体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这年头开滴滴也不安全啊,碰到情绪不稳定的,都会下意识地绷紧身体了。
昨天那个打拼车,还要我单独送她一个人的,真是个奇葩!
李墨骂骂咧咧地挂掉电话,开始思考自己的债务该怎么解决。
拍戏?
是一定要拍的,这是自己仅有的技能了。
总不能真去当鸭吧?
绝不可能!
可是按照自己以往的“战绩”,我只能生产影视垃圾啊。
李墨又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拍的那些东西。
良久之后,长叹一声。
“全是一些粗制滥造的东西。”
“诶,粗制滥造?我记得16年有一部这样的网剧,以粗制滥造着称,但是偏偏成绩不错,惊掉了一地眼球,叫什么来着,对,《太子妃升职记》!”
……
李墨循着记忆,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这是在衡店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