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刘厚,也是一个名字吗?
可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手心上。
是,自己写的吗?
但为什么,自己要在遗忘自己的名字之前,先将这个名字写在手心最中央的位置?
这两个字,对自己很重要吗?
比生命,比自己忘记自己,都还要重要?
每当奇怪的时候,倪悦菲就会轻轻探出手,抚摸手心中,刘厚这个名字。
不知为何,这两个字,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
每次抚摸,她都会觉得很安心惬意,很舒服。
就像这两个字,能带给她无穷的力量,能让她安心。
总有一天,这两个字的主人,可以从荒野外穿过来。
寻到小院,推开小院的门,将她救出去。
救出去……
可救这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需要被救走?
自己不是自愿待在这个院子中的吗?
等等,我真的是,自愿的吗?
“呀,头好痛。”
每每想得深入一点,倪悦菲的小脑袋就头痛欲裂,痛到满脸煞白。
小草看到倪悦菲惨白的脸色,顿时吓坏了。
她将倪悦菲拉下来,摇着她的手问:“小菲,你怎么了?
你又在想些奇怪的东西了吧?”
“没有。”
倪悦菲语气清冷。
她张开左手掌,小小的手掌上刘厚和她的名字,排在一起。
剧痛的脑袋,仿佛顿时就好了许多。
女孩一把将小手拽紧。
捧在心口。
刘厚的名字,又给了她力量。
“没有,我没有什么想乱七八糟的,我只是在发呆罢了。”
倪悦菲轻轻摇了摇头,将胡思乱想甩开。
女孩精致的脸庞虽然稚嫩,但却透露着一丝不符合这个年龄的幼女该有的凌厉。
“没有乱想就好,那我们去玩儿吧。”
小草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倪悦菲的手,快乐地说。
小草总是很快乐。
她总是爱笑。
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但倪悦菲,却从来没有笑过。
两个小女孩蹦蹦跳跳,来到了井边上。
那口井盖着一口沉重的青石板盖子,倪悦菲从来没见到过,井盖下的井,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是小草,最喜欢在井边上玩耍。
她们俩找了几颗石头,玩起了游戏。
一边玩,小草一边问:“小菲,为什么你不爱笑呢?”
“我,不会。”
倪悦菲回答。
“笑很简单的,你看,嘴巴要这样,肌肉要这样。”
小草露出洁白的牙齿,展现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倪悦菲面容依旧冰冷,丝毫没有学她笑的迹象。
小草很扫兴:“算了,算了,看来你是真的不会笑。”
她放弃了。
虽然不能教会倪悦菲笑,但小草教会了她很多有趣的游戏。
看谁走得远,踩着石头过河,你还记得我吗。
这三种游戏,是小草最喜欢玩耍的。
倪悦菲不记得这些游戏,但总觉得,这些游戏都很古老。
而且,不属于自己童年的游戏。
小草咯咯笑个不停。
倪悦菲玩游戏很厉害,她总是无法赢她。
可是哪怕输了,小草也很开心。
只要有人陪着她,她就是幸福的。
看她们玩得高兴,有几个大一些的小男孩,嘻嘻哈哈地跑了过来。
其中一个男孩,踢飞了她们的石头。
倪悦菲生气了,正要和他们理论。
那几个小屁男孩却挥舞着拳头,一副凶狠的模样,冲她们张牙舞爪:“不过就是几颗石头罢了,那么凶干什么?”
“你们,没礼貌。”
倪悦菲气呼呼的,鼓着小嘴。
“什么叫礼貌?”
那几个小屁孩挠了挠头,他们似乎真的听不懂礼貌这个词。
倪悦菲气得想要冲过去,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童年。
“不要跟他们打,你打不过他们,因为他们是男孩子。”
小草连忙张开双手,将倪悦菲护在身后。
“你们够了,不准欺负我朋友哦。”
小草勇敢地举起小拳头,对着那几个小男孩挥舞了几下。
“切,没趣。”
几个小男孩嘻哈哈地将小草推倒,又嘻哈哈地一溜烟溜掉了。
倪悦菲将